万宗门里,沈青禾拿着信去找师叔,“师叔,谢师弟来信,说是叫我去一趟京城,有事求助于我。”

师叔打坐,眼睛闭上,没有回答。

他已经生气了很久,到现在还在生气,不想搭理任何人,也不会放任何人下山去。

所以,那几个惯常出山门的人,如今全部都困在这里,那些个出去没回来的,也没敢回来,就如萍无踪。

他去南疆之前,三令五申,不可以在北山建造屋舍,因为对那块地他是有规划的,要建造一一座高五层的摘星楼,可登高揽月,也可上摘星楼练武,对于练轻功是最有助益的,更重要的是,他有别的原因。

他本打算明年开春就动工,结果回来就看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北山建造了屋舍。

北山地势高,对面就是瀑布,那地方建造屋舍,说白了是他们一个个想住上去,白白享受那美好风光。

一个个没多大出息,享受倒是排在了最前面,他能不生气吗?他能不生气吗?

现在他那不靠谱的任师兄,已经对外宣称闭关,不出来了。

躲,尽管躲,他记仇,记一辈子,这件事情没完了,明年要是没把摘星楼建起来,他绝不善罢甘休。

沈青禾见他不做声,小心翼翼地再强调了次,“师叔,是谢师弟,他这么着急来信,应该是有要紧事,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忙完就马上回来。”

纵然很不想搭理他,但听到是谢如墨的事,师叔还是用人耳几乎不能闻的声音嗯了一声。

沈青禾知道这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已经是师叔最大的让步,若不是为了谢师弟的事,他听到的会是一声滚。

他连忙道谢,“我即刻下山,若有什么情况再来信告知师叔,若无太大的事,办完我便回来了。”

说完,他急忙拱手告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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