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关闭起来的厅门,之前每一次来,易昉都会从里头走出来,脸上带着讽刺,问他一句,“还认得吉祥居的路啊?”

现在再也不会了。

他心里不知道是痛,还是难受,又或许是解脱。

他更不确定易昉是不是死了,可这一次的梦太真实了,比以往每一个噩梦都真实。

他甚至在梦里清楚地看到易昉头颅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眼底透着惊恐和绝望,仿佛也听到她嘴里叫他的名字。

脑子里疯狂地想起他们初初认识的时候,至今,他也无法分辨出自己是否曾经爱过易昉,他觉得自己不懂得爱。

从成凌关回来的时候,他跟宋惜惜说,他当初不懂得爱,直到遇到了易昉。

易昉确实让他心动,握住易昉的手,他会心跳加速,会想和她亲近,看着她明媚洒脱的娇容,眸光就会不自觉地跟着她走。

他知道易昉不算漂亮,也不是体贴,可那种张扬恣意像是一朵开在他心间的野菊,让眉梢眼底时刻都充满笑意。

至于宋惜惜,他爱过宋惜惜吗?这句话在心头里拷问着自己。

他张张嘴,雨水进入他的口腔里,心里不知怎地就酸痛起来,痛得他整个弯下了腰蹲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只觉得一想起宋惜惜心里就好痛,掀开她的红盖头那一瞬间,他简直觉得自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儿郎。

他扑在杂草丛里,嚎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

不管爱与不爱,这两个女人他到底是失去了,一个不会回头,一个是再也回不来了。

“你在这里嚎什么?在身边的人不懂得珍惜,失去的才珍惜,贱不贱?”王清如撑着伞,穿着寝衣,在他身后愤怒地吼着。

让王清如崩溃的是,嫁给战北望之后,她仿佛成了一个泼妇,她瞧什么都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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