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段尚书，那也是军伍出身，当年高祖起兵后，段尚书便趁机聚集一万多兵马，投靠高祖，并助高祖攻克长安。我说的巧合是，这段尚书聚义起兵的地方，正是蓝田！”

杜构听的很认真，这些历史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他知道的，都是历史上声名显赫的名人，而像这些声明不显的，杜构几乎都没什么印象，如果是历史没有记载的，那他更是一点都不清楚。反而这程处嗣，自小生活在长安，道听途说也好，父母告知也好，自己探查的也好，总之对长安的大事小情知道很多，最起码比杜构要强的多得多，所以，杜构很是虚心。

只是，他没想到这段尚书居然是崛起于蓝田，嗯，总觉得怪怪的。

程处嗣顿了顿，接着道：“段尚书投靠高祖后，多年跟随高祖征战南北，立功无数，后来出任巴蜀做官，在巴蜀一地权力极大。再后来，有人上奏朝廷说段尚书在巴蜀造反，但最后没查到证据，段尚书却还是被征调回京了。当今陛下登基以后，便任命段尚书为秘书监，初年时才出任工部尚书，后来，嗯，也就是前年，段尚书被派往名山大川祈雨，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在巴蜀之地发现了鬼鬼和铁蛋，后命人调教整整一年，这才让人送进宫。说起来，你还得谢谢人家段尚书呢！”

杜构听罢，沉默了。心情还有些复杂，本来，他应该敌视段纶，毕竟段纶是长孙冲那边的。但是听到铁蛋和鬼鬼是段纶找到的，杜构又恨不起来了。

“老程，段尚书真的是彻底倒向长孙家了？”

程处嗣笑了。“呵呵，官场上的事，哪有那么绝对？说实在的，如果段纶真的一心一意的投向长孙家，那他的亲家就不是长孙将军，而是长孙尚书了！其实说白了，都是利益驱使罢了。”

“明白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

“精辟！就是这个样子。”程处嗣砸了咂嘴，有些惊叹的看着杜构。“杜哥儿，说真的，你的悟性是真的高。其实，你不应该问我，要知道，伯父可是名副其实的宰相，房谋杜断那可没有半点水分，你应该想伯父请教的。”

杜构翻了个白眼。“如果可以，我就不用这么愁了。我让老爹出城，就是为了让他彻底摆脱这些算计，精心调养身体。”

“你太小心了，也就几句话的事啊！”

杜构摇摇头，态度很坚决。“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再想戒就难了。”

“好吧，我说不过你。不过伯父那里不行，你可以去房伯父那里啊！以你爹和房伯父的关系，房伯父绝对会好好教导你的。”

杜构眼前一亮，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自己居然忘了房玄龄，真是忙的有些糊涂了，这造纸可是大事，为此事麻烦房玄龄，也不算僭越！

“好，我明天就去拜访房府！”

“嗯，你有主意就好。”程处嗣对这些算计一点都不感冒，要是杜构不问，他还真懒得想这些官场算计。“对了，明天上楼就开张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不？”

杜构一怔，想了想，还真是，最近太忙，差点把商楼开张的日子给忘了，算算，还真是明天。

“没什么要交代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明天估计商楼闹不出多大的声势，上楼要想起来，得等茶楼的主楼开张和棋茶馆的棋艺大赛开始！”

程处嗣一听，着急了，商楼可是事关他的零花钱，他怎么不认真？“那茶楼主楼啥时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