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匹夫!
你把我抽的如同三孙子一样,如今却又来买好?
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
纪灵见周瑜的眼神中全是怒色,各种的不服气,随即转头问那些看那热闹的邗越诸族人。
“尔等评评,某家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些邗越族人都知道周瑜的身份不同凡响,很是尊贵,若是死在自己族中的地头上,回头一定会给族中惹下滔天的大祸。
如今他被纪灵救醒,可谓是让在场所有邗越族中的人心中的大石头落地。
大家自然是都向着纪灵说话的。至少这汉子乃是族中的大恩人啊。
眼下别说纪灵是把周瑜抽醒的,他就是把周瑜亲醒的,对于邗越诸人来说,大家也都能接受。
听着邗越众人依你一言我一语的为纪灵说话买好,周瑜的脸气的都要变成紫的了。
偏偏他又不能在邗越众人面前表现的过激,以免让人觉得他是忘恩负义,日后对于他结交百越首领有所阻碍。
周瑜强压着怒气,勉强起身,冲着纪灵长作一揖,道:“周瑜……谢纪将军救命之恩,日后定有相报。”
日后……有朝一日,让瑜在战场上逮住你?我非弄死你不可!
纪灵哈哈一笑,摆着手很是豪气的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周郎以后若是身体不适,还想找抽,尽管来找纪某便是,某家邀无不应。”
周瑜的脸都变绿了。
他懒得跟纪灵这种粗鄙的汉子掰扯,转头从地上捡起那根叉窗杆,冲着小竹楼的二楼怒道:“是哪个混蛋用这玩意砸我的?滚出来受死!”
话音落时,却见竹楼之上,桥筠的脸怯生生的露了出来。
周瑜顿时惊诧的张口结舌。
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陶商一指桥筠,怒道:“死丫头,没听见周郎的话吗?还不滚出来受死!”
桥筠吓得一下子就把头缩回去了。
“嚯!还敢跑?陶某今日就大义灭亲,替周郎拾掇拾掇你。”
说罢,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往小竹楼里冲,周瑜急忙拦住她,道::那个,太傅,这事……还是,还是……罢了吧。”
陶商义正言辞的拍着胸脯,道:“周郎放心,此事陶某一定会为你摆平的,你尽管放心,陶某不会因为她是我妹子就心慈手软,大不了我亲手剁了她。”
“嗨!”周瑜使劲的跺了跺脚,道:“太傅这话何处使来?适才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太傅切切不可去责怪小姐,此事也是我的不是……瑜适才表现的过于激烈了。”
陶商使了个颜色,裴钱随即领虎卫军驱散周边看热闹的人群。
待人群四散,陶商不由长叹一声,道:“其实陶某适才的表现,也不过是为了保存公瑾的颜面,而演给周边人看的,可我那妹妹并不知情,她失手误用撑杆打了公瑾,却是不该……不过她本就是天性胆小,适才被你我一喝斥,只怕是日后也不愿意见公瑾你的面了。”
周瑜闻言焦急的跺脚道:“如此,却该如何是好?”
陶商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突然一拍手,道:“我有个法子,公瑾不妨写一封道歉的信笺,我派人往小楼中传递,一则吾妹不会因为看见公瑾而害怕羞愧而自责,二则也可尽显你的大度,且此事颇有情趣,何乐而不为之也?”
周瑜闻言顿时一愣:“传、传信笺致歉?就这楼上楼下的这么两步道?有什么话当面说不行吗?”
陶商一摆手:“公瑾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你现在冲进去道歉试试,看看我妹妹是不是得被你吓的哭出来。”
周瑜闻言犹豫了,他沉思片刻,最终还是一点头,道:“行!我写!”
裴钱在身后,斜眼看着眼前发生的诸多事情。
他跟随陶商多年,最是了解他,他花费时间,引诱周瑜做这些事,甚至是写信笺这些事,绝不会是有小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