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快。”
听了侍卫的回话,严颜随即站起身来,捋着长须道:“这陶商方一到此,就毫不懈怠,立刻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太平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老夫一定要会他一会。”
张任不曾睡,因而还没有卸甲,他转身直接就拿过兵刃,吩咐他那侍卫道:“集合众人,引我去看!”
张任和严颜来到帐外,但见前寨之地火光冲天,人声大震,还有人在外面不断的高声叫骂。
“冲啊!冲啊!丞相有令,取得张任的首级者,不论何等身份,皆封列侯!”
“杀了张任,杀了张任,杀了张任!”
严颜笑呵呵的看向张任,道:“想不到张将军你初来荆州,还未曾与金陵军正面交手,他们便已经这么看得起你了,老夫不知是当该恭贺你,还是……”
张任冷哼一声,道:“他们还真敢来劫营?真是不知死活,众人听令,随本将军一同冲出去,让金陵狗看看我益州军的厉害。”
益州军今夜措不及防,很多士兵都是睡得昏昏沉沉,听得外面一阵杀戮之声这才惊醒,各个都是精神疲惫,毫无斗志。可是张任命令出击,他们也只能跨上马背跟了上去,步兵也只能跑步跟随。
来到了前寨,正逢前寨的益州护军吴懿仓惶奔回走,见了张任,急忙道:“张将军,金陵军人数不多,但是作战却极为勇猛,末将斗他们不过。”
张任冷哼一声,没有回话,亲自率兵纵马向前,不多时,正逢一将率兵四处攻杀,见了张任,又瞅了瞅随同他而来的纛旗,哈哈笑道:“合该我立此功劳,张任小贼,可认的你严與爷爷吗?”
张任没听过严與的名字,就是他哥严白虎来了,报上昔日东吴德王的盖世名号,对张任来说也是鸭子听雷一样。
张将军这方面的文化水平程度,着实低的可怜,除了名将,其余的一概不认识。
这跟他多年地处西川之地有关,也跟他高傲的性格有关。
张任冷哼道:“无知小儿也敢来这里撒野,金陵军的许褚,徐荣等辈我尚且不惧,难道还怕你耶?怎么,你金陵军的那些个名将莫不是被吓破胆,今夜都不敢来,只是派了你这个无名鼠辈前来送死么?”
严與道:“丞相说了,尔乃无名下将,不配与我金陵军的上将们交手,只需我来杀你便是足够。”
张任听了,自是大怒,说道:“无知鼠辈,我先杀了你,再去取下你家丞相的狗头。”
严與将大刀一挺,说道:“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受死!”张任率领一众亲卫兵马,一骑当先杀了上来。
严與持刀来战,就打了不到五六个回合,便已经浑身是汗,被张任的精湛枪招所震慑。
他不敢久持,急忙仓惶撤走,张任带军追杀,严與丝毫不瞅,就是仓惶撤退不怠。
张任追出没多远,便见又一名战将手持长枪,跨过严與,横向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张任见状一愣,道:“你又是何人?”
来将高声道:“我乃是金陵水军偏将董袭,张任小儿,不老实的在西川待着,反来相助伪帝,自取灭亡,今日合该你死于此地!”
张任冷哼一声,随即又持枪上去与董袭交手,其身后的将士亦是纷纷涌上,二人交手不足二十余回合,董袭随即败走。
董袭失败,张任一方士气大振,而与此同时,益州军的刘璝、吴兰、雷铜等将则是在严颜的招呼下赶来,一同参与到抵御劫营的金陵军的战阵之中。
张任战败董袭,气势正盛,突听前方一阵混乱,却是益州军的一曲士兵被一将率领的士卒们击败,他杀开通路,冲着张任的所在而来。
张任眯眼看去,却是一名手持大斧,气势如虹的长髯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