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赵雷听了赵氏的话,忍不住蹙眉,有点想冲动的骂人。
你说得这样冠冕堂皇,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日子,你考虑过我们吗?
我们若是降,等着的就是死路一条。
到那时赵家所有人都得死,现在好歹保全了他们父子二人。
赵雷抿紧唇,一言不吭,下面太皇太后见赵雷不说话,还以为赵雷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劝得更厉害了。
“赵雷,快去劝你爹降了,你们可不能做逆贼,害了赵家所有人啊,你老娘以及妻子孩子眼下全在大牢中呢,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
城墙上赵雷冷嗤,他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顾别人,死就死呗。
他跟家中的妻子以及生出来的孩子感情并不亲近,他自己在隆海关又娶了一个平妻,他不缺妻子和孩子。
当然这些赵雷是不会和太皇太后说的,不过眼见着太皇太后越说越厉害。
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表示,所以赵雷沉着脸朝着城墙之下叫道:“太皇太后请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太皇太后眼见他不理自己,也没办法,转身回到了萧文瑜的面前。
“陛下,他们不听哀家的,哀家没有办法。”
萧文瑜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慢吞吞的开口道:“他们不听,太皇太后就在城墙下劝,直到劝降了他们为止,朕不着急。”
结果这一劝就是三天,每天太皇太后都到定城外劝降。
萧文瑜也不下旨攻打定城,只让太皇太后在城墙之上劝降。
定城城墙上,赵家军也不敢随意的动手放箭,一时间两军就这样绞着了。
萧文瑜是不着急,他们不缺粮草,不缺吃喝,再加上连日行军,正好让大军休息几日,但城内的赵家军却燥动起来。
本来他们就是反贼,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这样绞着,只会磨掉士气,再加上城中百姓隐隐有反抗之意。
赵国公虽然夺下了三座城池,但事实上城中的百姓只是迫于他的淫威,不敢批抗而已,但百姓们本身是不认同他们的,私下里个个叫他赵贼,还说邪不压正,作死多自毙,最后肯定没有好下场什么的。
虽然这些人不敢明面上说,但私下里的嘀咕还是隐约传到了军中,军队中的将士,不少人先前是没反应过来,就跟着赵国公一路反了,现在再细想,不少人就后悔了,他们只是小兵,就算跟着赵国公反了,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啊。
他们家有父母儿女,现在全因为他们成了谋逆之贼。
可现在他们已成了逆贼,回头也没办法了。
一时间赵家军士气大损,整个定城都笼罩着溃败之相。
赵雷看得心忧不已,立刻召了赵国公手下的一批人商议这事。
“父亲,现在怎么办?萧文瑜那个小贼不让人攻城,却让太皇太后在阵前阵劝降,这都劝了三天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我军士气溃散。”
赵国公望向下首的数名手下,沉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下首一谋士飞快的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除掉太皇太后是必然,若任由太皇太后继续下去,只怕我军士气大散。”
赵雷听了这人的话,立刻赞同的点头:“儿子认同曹大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