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麋缳却突然笑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只是,我只是一下子无法接受你这种变化。
笨熊,我先回去了。等我想明白之后,再来找你玩儿。对了,你在家老实些,刚才杀了两个人是我家的管事,我回去后会设法为你解决此事。但你不能再杀人了,否则麻烦就大了。”
“我,知道了!”
刘闯和麋缳走到了朐县城门口,把她送回麋家老宅。
麋家虽不是那种望族,但也是朐县豪强。
一座老宅,是朐县最好的建筑,看那气派,甚至比县衙的气派还大。
也难怪,富嘛!
以麋家的财力,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特别是随着麋竺的崛起,麋家成为豪门的希望,也随之增加许多。听人说,麋竺甚得刘备所重,说不得将来,一定会成为东海郡屈一指的豪门。
看着麋缳走进麋家老宅,刘闯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受。
麋竺,麋芳,麋缳……
没想到,自己居然和三国竟然是如此接近。
他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往家走。
却不知,当他刚转身离去的时候,麋缳的身影突然从角门后闪出,看着刘闯的背影,一脸疑惑!
他,真的是笨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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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刘闯买了两斤麦饼。
已经是午后光景,这一天几乎是水米未进,早就饥肠辘辘了。
把麦饼用水泡了一下,就胡乱吃了一顿,算是垫了肚子。不是他不想吃好的,而是这身上真没什么钱。东汉末年,历经战乱之后,物价飞涨。徐州属于钱粮广盛之地,但经过曹操一番洗掠,也变得有些贫瘠。而今市面上,一斤牛肉便要30钱,而刘闯身上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大钱而已。这还是早上朱亥走时,放在那摞干净衣服上,否则刘闯连买麦饼的钱都没有。
家里虽有些食材,可刘闯却不会使用这时代的工具。
那火灶如何燃起来?又该放多少柴火?要知道,柴火也要钱,刘闯对此也是颇为无奈。
吃饱了肚子,换了一身短打扮,赤着胳膊,便在院子里耍起了斧头。他的斧头,是朱亥传授,翻来覆去不过八个招式,而且非常简单。可是刘闯,却把这八个简单的招式,练了整整两年。
刘闯耍了一会儿斧子,觉得有些无趣,便丢在一旁。
他双足站定,又练起了龙蛇九变。龙蛇九变之间有着极其微妙的联系,每一变都有承前启后的作用。比如你练不成金鸡变,就无法练后面的苍猿变;若练不成苍猿变,就无法继续野马变,乃至于莽牛变。此前刘闯已练成了莽牛变,却迟迟无法练下去。可今日不知为何,竟一路顺畅,一鼓作气练到了虎跨涧的动作,身体猛然一舒展,做出猛虎咆哮的姿态,身体的骨骼嘎巴一连串爆响,而后顺理成章,便做出了猛虎抖身的动作,气机流转四肢百骸。
猛虎变!
刘闯心里一动,也不犹豫,忙顺着猛虎变的动作继续练下去。
可惜,当他做完虎从风的动作,准备腾身而起往下一个动作做的时候,气机戛然而止,身体好像是受到一股力量的牵引,噗通一声便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苍熊抱月!
那是苍熊变,也就是龙蛇九变中第六变熊形引导术的起手式。
刘闯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暗地里偷笑:果然贪心了……这家伙练了三年的莽牛变,都未能突破。而今我才掌控住这具身体,便突破了猛虎变,已经是一个意外之喜。
三年厚积薄,才有今日虎变。
若再奢求连跨两级,实在是太过于贪心了……
刘闯趴在地上,直等身体逐渐恢复了气力,才慢慢爬起来。
把身上的灰尘拂去,他用井水冲了一下身子,而后回到房间里坐下。
对了,今天出狱的时候,黄召曾托我去伊芦乡薛家店找人保他出狱……这厮,恐怕也不是个好人。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但却能感受出,这家伙绝对是个心思狠辣的主儿。罢了罢了,既然答应了他,便走一遭吧。山不转水转,权作结个善缘,说不定以后还要有求于他。
想到这里,刘闯倒释然许多。
只是这一整天只吃了两斤麦饼,下午又练了一趟功夫,早就消化干净。
怪不得会这么胖……两斤麦饼啊!刘闯饥肠辘辘站起来,准备到伙房里找些东西填饱肚子。
天将黑,刘闯刚走出房门,却见朱亥拎着一条足有十几斤重的牛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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