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深吸一口气,突然扭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董俷。
“阿丑,入营之后,只管杀人,休手下留情。”
“嗯!”
董俷手持双槌,跨坐一匹呼雷驳,用力点头。
经过三四个月的强化培训,董俷的骑术已经登堂入室。他虽说人有些呆傻,但学起东西来却很快。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他不禁能够纵马驰骋,更可以在马上搏杀。这家伙天生神力,连刘闯也有所不如。与人交战,更不需要太过复杂的招数,一力降十会,便无人能敌。
刘闯看身后士兵已经做好准备,当下催马便冲向曹营辕门。
曹军虽为派出人值守,可是在通往辕门的路上,却架设了许多拒马鹿柴等障碍物……刘闯手持八音椎,一椎便把身前的拒马砸碎,一马当先,便冲入曹军大营。方冲进大营,迎面就见几名军卒从军帐里走出来,一个个衣衫不整,睡眼朦胧。当他们看到刘闯的时候,一个个好像见了鬼一样。
“敌……”
其中一人反应很快,刚要叫喊示警,却见刘闯从斜跨兜囊中取出三支小枪,甩手打出。
那三支小枪快如闪电,曹军军卒还未能叫喊出声,便被小枪射中,倒在血泊之中。剩下一人,张着嘴巴,眼睁睁看着刘闯到他跟前。他忍不住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扭头就要跑回军帐,可是刘闯却手疾眼快,探盘龙八音椎向前一点。椎头狠狠点在那曹军军卒的后心之上。
“给我杀!”
刘闯一声巨吼。回荡曹营上空。
他催马向前。大椎轮开嗡嗡作响,八音齐鸣。
那些从军帐里跑出来的曹军士卒,很多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到底生了什么事,便被他砸翻在地。
在他身后,两千汉军如同下山猛虎一般,逢人便杀,见人便砍。
眨眼间,偌大曹军营地。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曹营主将便是颜良,奉命驻守修县。
昨夜一场暴风雪,也让颜良放松了警惕。他在营中大摆酒宴,与麾下众将痛饮,喝得酩酊大醉。
迷迷糊糊之中,颜良听到一声声惨叫,蓦地醒过来。
他连忙披衣而起,光着脚,抄起一口大刀便冲出大帐……
冷风一吹,颜良激灵灵一个寒颤。原本还有些糊涂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醒许多。他举目看去,就见一队队身穿白衣的骑军横冲直撞。
不好。是敌袭!
颜良没有弄清楚,这些人是从何处而来。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些个白衣人都是敌人。
“与我迎战,迎战!”
颜良厉声咆哮,拖刀便冲上前去。
一名汉军冲到他跟前,颜良猛然踏步顿足,身形一转,手中大刀斜撩而起,将那汉军从马上斩落。他随后一把抓住了那汉军坐骑的缰绳,翻身上马。
咦?
这汉军的战马,居然也有马鞍和双镫?
颜良心中疑惑,但手上却没有任何迟疑。
见他斩落自己的袍泽,两名汉军纵马上前。
颜良不慌不忙,提刀向外一封,顺着那汉军的长枪一抹,便将汉军士卒斩落马下。而另一名汉军,拧枪刺来。颜良抬手啪的一下子攫住枪杆,大吼一声,把那汉军生生从马上掀翻。
“休要慌张,与我迎战。”
颜良一声怒吼,纵马便冲向汉军。
毕竟是河北四庭柱之,颜良刀马纯熟,杀法凶悍。
眨眼间,便有十余名汉军死在颜良的刀下……如此一来,曹军也渐渐稳住阵脚,开始向汉军反扑。
刘闯眼睛一眯,一椎挑翻面前一名曹将,拨马便要迎上颜良。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刘闯上前,一员汉军大将纵马已来到颜良面前。董俷双手举起大槌,细目圆睁,横眉倒立,大吼一声道:“你这丑鬼,敢杀我哥哥的人……先吃我一槌。”
颜良看清楚眼前这人的长相,吓了一跳。
可是听完董俷的话,颜良更是恼怒:你这丑厮长成这副模样,也敢说我是丑鬼?
眼见着董俷双槌嗡的一声落下,颜良举刀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刀槌交击出一声巨响。
颜良只觉两只胳膊好像失去了知觉,险些拿捏不住手中大刀。
胯下战马,更是希聿聿惨嘶,连连后退。
董俷这一槌下去,怕有万钧之力。绕是颜良骁勇善战,在董俷神力面前,却显得微不足道。
这丑鬼,好大力气!
“咦,居然能挡我一槌,倒是有些本事。
我哥哥说,天底下能接我三槌的人不多……丑鬼,若你能接我三槌,我便饶你性命。”
这丑鬼的哥哥是谁?
说话怎恁大的口气……
颜良刚要还口,董俷已经到了他跟前,左手槌一式泰山压顶,右手槌找出流星赶月,呼的便向颜良砸去。颜良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咬着牙,举刀相迎。只听铛,铛两声巨响。颜良只觉得一股巨力涌来,手中大刀再也拿捏不稳,哐当便掉在了地上。胸中气血翻腾,他喉咙甜,哇的便喷出一口鲜血。
“第二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