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笑?”
屹湘摇头。
得雨不会知道她笑什么。
“Nnt-Prz那是什么,时尚界普利策哇!19岁零5个月,这个年轻获奖者记录,一直是你保持呀!我说,你还敢笑……老师们都说你是我们中性灵、有才华一个!”
“你可以继续夸,我都笑纳。”屹湘拖了长音,微笑。她下巴右侧有一颗蓝微微痣,随着那微笑轻轻颤,就好像一朵闲花飘摇摇风中似落非落,牵人心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得雨不禁了呆,“湘湘啊……”她是女人,也觉得不能久看郗屹湘。但就是忍不住。一眼接一眼看下去……
“嗯?”屹湘头低下去,那颗蓝痣被遮住了。得雨眼睛这才得了闲。
“你母亲怎么能容得你一而再……”得雨停住。印象中屹湘那位资深外交官母亲,对屹湘要求之严格乃至苛刻。
“自甘堕落?”一针扎了指尖。初时屹湘并不觉得痛。但刺深,沿着那针痕,终凝成一颗绿豆大血珠子,她吮了一下。嘴里顿时溢满血腥味。按住伤口,等血凝固。
得雨叹了口气,好半晌才小声说:“我只觉得可惜。”
“这次我若是过劳死,你再可惜不迟。”屹湘说。
“胡说。”苗得雨把针线递到屹湘手边去,“我不是来给你送午饭了?都是你爱吃……”
“哎呀糟了!”屹湘忽然叫道。
苗得雨吓一跳,“姑奶奶,你千万别弄坏了……”
屹湘将针线往腕上一别,胡乱从自己包里掏摸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