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子的‘蚀魂烟’里呆了这么久,我就不信你的动作还能那么快!”
蚀魂烟,这就是之前陈长生躲在草丛里,乘着黑衣青年和那名青衣壮汉动手时偷偷放出的毒烟。
它并没有什么毒性,甚至就连它自带的那种淡淡的腐臭味,都在周围这片环境自带的腐朽气息给遮掩住。
毒这种东西,并不是毒性越强越好。人都是惜命的,明知道有毒还去碰,那叫找死。
就算碰到一丁点就会没命,可要是没人去碰它,再烈的毒也只不过是一堆挥不出来任何作用的废品。
和做人一样,最重要提合适二字,在合适的环境下,用最合适的毒。
生平第一次精神状态如此紧张,从腰间纳物宝袋之内取出那根黑黝黝的浑铁棍,陈长生就这么倒拖着金属长棍,迅速与那名黑衣青年拉近了距离。
而此时,那名已经连杀两人的黑衣青年,才刚刚侧身闪过陈长生上一瞬朝他掷出的黑色匕。
“哼,已经杀了两个,多你一个也不多!”
望着那名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的布衣少年,黑衣青年唇角微微上扬,悄然勾勒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三十步,离得这么远,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个会动的靶子而已。
想把弓箭练好,其难度远远要比刀枪棍棒更大。
毕竟,箭射出去以后,往往连射箭的人都不知道它会射中什么位置。
可黑衣青年却不同,从他有记忆的那一刻起,最先看到的东西,也是这辈子记忆最深刻的东西,恰恰就是挂在墙上的一张角弓。
弓与箭,他已经练了整整十几年。
百步之内,黑衣青年有信心射中一切他想射中的东西。
三十步对于七鼎巫兵来说,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可以跨越,但同样的,对于黑衣青年来说,他完全可以弯两次弓,射出两枝箭。
然而,当那只灰色羽箭搭在落云弓上这一刻,黑衣青年的眉头忽然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因为他现自己的动作……似乎变慢了几分。
但心里疑惑归疑惑,如今对于黑衣青年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先干掉那个手里拎着一根浑铁棍朝自己冲过来的少年。
甚至其他的,在杀掉敌人以后,有大把时间去查看。
羽箭终于离开了弓弦,看着划破虚空朝着自己咽喉疾射而来的利箭,陈长生深深地吸了口长气,手中一根浑铁棍横在了身前。
一呼一吸之间,对于很多我来说,已经足够去做很多事。
三十步的距离,陈长生在出手之前就已经反复计算过,但不论他如何去计算,他这位对手都有足够的时间至少朝他射出一枝箭。
始终,他也没办法在对方射出那只灰色羽箭之前冲到敌人面前。所以,陈长生想要干掉眼前这名黑衣青年,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挡下对方的这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