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这么半天,在一把剑上扯东扯西,这完全是陈长生在借着其他的东西来转移这名灰衣中年人的注意力,继而让自己在正式对此人展开讯问之后,能更容易的从对方嘴里挖到更多信息。
把四枚长针打入对方手脚关节内,疼自然是少不了的,但疼痛这种东西,它带给人的反馈却并非一直保持着某种水平线,而是主体呈阶梯状,当达到最高限度以后,便会开始渐渐减弱。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在对方不那么疼的时候要继续用刑,因为行走在沙漠里,真正令人无法忍受的,并不是沙漠里那恶劣的环境,而是鞋子里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细小沙粒。
上辈子在地球的时候,陈长生也曾去沙漠里观光过,所以他很清楚——如果不把鞋子里那些恼人的沙粒给倒出去,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人的耐性很快就会被消磨殆尽。
道理都是一样的,如今在这名灰衣中年人的身上,自己刺穿了对方手脚关节处的那四根长针,就等于是此人鞋里的沙粒。
只要不把那四根针给拔出去,这个人的耐性,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自己给一点点磨灭掉。
“说吧,你的主人是谁?”
“你已经猜出来了,又何必再问我?”
呲牙咧嘴的小幅度挪动了一下胳膊,灰衣人缓缓说道:“我的主人正是司空礼,他是……啊!”
随着灰衣中年人那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四野,陈长生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踩在对方左腿膝盖处的脚掌。
“你的废话真是太多了,没听懂我的问题吗?问你的你可以说,那些我不问的东西,你最好把嘴闭上,懂了吗?”
“懂……懂了!”
在站在自己身前这名少年一双仿佛根本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冰冷眼眸注视下,灰衣中年人并没有坚持太久,很快便扭过了头:“您想问什么就问吧,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
侧过身,望着远处地面那些之前在这名灰衣中年人动巫术时所犁出来的纵横浅痕,陈长生沉吟片刻,随即沉声问道:“你刚刚所用的那门巫术叫什么名字?”
“尘烟四起。”
“为什么会用出这门巫术?它的攻击力并不怎么样,你觉得我会被这种巫术给伤到吗?”
听到陈长生的话,灰衣人缓缓地摇了摇头:“这门巫术它的作用并不是伤人,实际上当初我祖师创造出这门巫术的时候,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现那些会隐身术的人。”
“果然是这样……”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陈长生再次追问道:“也就是因为你会这门巫术,所以司空礼才会安排你来见我?”
虽然这是一个疑问句,但灰衣人却完全能从眼前这名少年的口中听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所以他也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没错,主人说你会隐身术,所以才会让我过来请您过去与他一叙。”
“过去和他一叙?”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不由嗤笑道:“司空礼这个人,我连见都没见过他,更谈不上和他之间有什么交情,你认为他为什么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