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恰恰就在陈长生在某间饭馆后堂里和江月柔一起吃着麻辣香锅的同一时间,孙靖忠也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江怒派他出去的目的,是为了保护那一对少男少女,但是……现在既然连要保护人都被弄丢,他自然也只能回来向家主告罪。
而如今仍然在书房之内苦思上午那桩凶案始末的江怒,在听到了自己这位心腹所讲述的‘江月柔失踪记’之后,眉头顿时便皱成了一个川字。
“你的意思是说,大小姐被陈长生给带走了,而且还是当着你的面带走的?”
说实话,当江怒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他的心情简直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震惊。
“你一个八鼎巫将,居然连一个四鼎巫将都看不住?”
“属下无能,请家族责罚!”
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位中年壮汉,江怒有心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抬起手掌在对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这件事也不能怪你,谁又能想得到,大商立国近两千年以来最快走出通天塔的这位少年,会有这种本事?”
不这句话说完,这位北镇抚司指挥使却是捋着颔下三绺长须笑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他能拥有这种本事倒也不足为奇。毕竟,若是没有点特别的手段,恐怕他也不可能比那位司空氏的大公子先从通天塔内走出来。”
淡然一笑之后,江怒便随意的挥了挥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家主,但是……”
“你是想说月柔那丫头对不对?”
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江怒不禁苦笑道:“人都已经被带走,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既然那位陈公子说过会把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想必他也不会食言。”
“可……”
“没事的,你先下去吧,我还要再想想那桩案子该怎么办。”
“是,属下告退!”
尽管心里仍然有些担心自家大小姐,但既然家主都已经这么说,孙靖忠也不便再说什么,毕竟……他只是江府的仆人,而并非主人。
只不过孙靖忠所不知道的却是,也就在他离开这间书房之后,江怒的眉头却是再一次紧紧的皱了起来。
“帝君离都,血光再起,不论是曲成风还是胡妙妙,这两个人死的时候,帝君都不在帝都之内,这两件事……究竟只是一种巧合,还是有着某种为人所不知的神秘联系?”
下意识的在书房内踱起了步子,而当江怒停下脚步之际,他的目光却是被书架上的一卷图册给吸引住了。
或许只是单纯想随手找本书来翻一翻,又或许是脑中闪过了某种朦胧而模糊的念头,他抬手便将吸引他目光的那本《九州堪舆志》给取了出来。
大商王朝律法森严,向来严禁任何绘制王朝内各洲、府、城、镇精确地图的行为,如有现,向来都是就地诛杀。
只不过,这条律法却是大商立国之初所立,如今时移事易,却是早就已经不被大家当回事。因为世事便是如此,越是明令禁止的事情,就越是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