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芃莹,你可真行啊。郝白活这么大第一次被别人羞辱,而且还是用这样特别的方式。
羞辱?对的,就是羞辱,而且她是有预谋的。
郝白一下子就记起了同学聚会那晚赵芃莹义愤填膺的责骂:“拜你们这帮人所赐,我……连个普通大学都没考上。在那段人生最黑暗的时刻,我甚至想……算了,这些东西,说了,你郝公子也未必会懂。但是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就实话告诉你,我确实讨厌你,我讨厌你当初的冷漠无情,讨厌你今天的没话找话。”
所以,在高中时期,他真的曾经给过她很大的伤害吗?以至于让她一度想过要自杀。
郝白身子一松,仰躺到床上,目光直直地望着头顶的纱帐,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过了许久,他的眉眼才渐渐舒展开来,接着轻笑了一声:有点意思啊。
此时他一方面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被赵芃莹严重的挑衅了,另一方面又觉得赵芃莹叫嚣着要睡了他的这个所谓的报复行为,本身就带着一种荒诞,每每想起她当时娇俏的姿态,就忍不住想要翘起嘴角。
如此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矛盾心态,郝白懒洋洋地起了床,慢条丝斯地洗漱之后,才驱车前往凌城。
半道上的那辆大货车已经不见了,只余下公路边上,不知道是被摔坏的还是被碾坏的几只苹果,证明着昨天晚上那场事故的存在。
郝白伸手打开音响,清脆婉约的古筝声从车载音响里倾泻而出。
忽然音乐声被一阵电话铃声切断,助理程文娜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郝总,董事长要您到他办公室里一趟。”
郝白皱了皱眉头:“知道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