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勾了勾唇角,这一声声的姐夫似乎极为受用。早先的醋意早已经飞去了九霄云外。
云浅月抱着被子望着棚顶,默默地想着今日的上元节是否比往年来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如今天色还早,她便已经期待了。
用过午膳,云王府便接到了一波又一波的请帖,请帖都如雪花般地滚进了浅月阁。
请帖不是容景的,也不是云浅月的,而是这位东海国二皇子的。
二皇子年纪轻轻,便风姿独具,和玉太子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玉质容颜,却比玉太子的待人温和疏离多了丝丝柔情和容易亲近,他谱一到来,尤其是那日在春年夜宴上,便一下子抓住了京中春闺女儿的芳心。
那几日德亲王府的小郡主一直跑云王府,众女子都觉得夜小郡主知道再求南梁帝无望,怕是被这与她年岁相当的东海二皇子迷惑,芳心荡漾了,夜小郡主论家室,论容貌,论才敏,都是一等一的,皇室的公主也无人能比,一众女子都觉得无望,便无人敢与这夜小郡主争抢风头,可是过了几日现这夜小郡主再不去云王府见二皇子,两人之间没了后续的音讯,怕是没成。而今日又是上元节,众女子等了一个上午,德亲王府那边也没传来夜小郡主去云王府邀请二皇子的动静,于是众女子坐不住了,纷纷下了请帖,邀请二皇子一起赏月观灯。
虽然东海二皇子风流的名声在外,但是他如此秀逸清华的人物,天下也没有几人,京中的闺阁小女儿都正是做春梦的年纪,京中也不是没有出众的人物,但那些出众的人物不是心有所属,例如容景、夜天逸、夜轻染、就是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例如容枫、沈昭等,于是,这新来的一匹黑马便成了京中众女子茶余饭后悄悄话里的主角。
东海二皇子玉子夕,在京中红粉圈里,风头一时无两。与当初南梁的风流太子来京时,魅惑那些女子,上到春闺,下到花楼,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在风流上,难分胜负。
云浅月看着摞在桌子上的一摞请帖,像一座小山,她无语片刻,对玉子夕询问,“子夕,你想应哪家的女子?”
玉子夕很感兴趣地将那些请帖看了个遍,一个个笔墨芳香,他逐一看过后,放下对云浅月道:“姐姐,我早先不是应了你了吗?”
云浅月一怔。
“我刚来浅月阁的时候,你让我与你一起赏月观灯的,如今就忘了?那可不行。”玉子夕堵住云浅月的嘴,顺便也堵住容景的嘴,“做人要言而有信,言出必行,这是太子哥哥教导我的,浅月姐姐,你不会出尔反尔吧!姐夫秉承管教你的责任,他不会任由你出尔反尔,做那无信之人的,是吧?”
云浅月一时没了声,看向容景。想着果然不愧是子书从小代父教导的弟弟。
容景勾唇一笑,“你说得不错,做人要言而有信。我也答应送你一车美人的,既然这些小姐们如此热情,这些请帖便都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