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上趴来温香软玉,即便拥抱数月,同房数日,容景还是呼吸一窒,手不受控制地搂住了她的身子,清泉般的眸光染上一抹潋滟颜色,声音微哑,“嗯,我这几日一直没怎么累你……”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累一累吧!”云浅月红着脸低声道。
“不行,你受伤了。”容景摇头。
云浅月低头吻向他的唇,容景呼吸一重,但身子有些僵硬不回吻她,云浅月不依,用她这几日学来的技巧挑逗他,容景受不住,呼吸微重地避开她,低哑地道:“云浅月……不行!”
云浅月看着他,容颜因她的一吻,在朦胧昏暗中就如此瑰艳,她痴了痴,喃喃地道:“傻瓜,你不知道还有一种姿势是女人可以在上面吗?”
容景一怔。
云浅月看着他,“你看,我这样在你身上,便伤不到我的背了。你……你下我上,你想不想要?”
容景呆了一下。
“你若不想要的话,那……我下去了啊!”云浅月看着容景难得的呆样,好笑地说出一句话,便打算从他身上下来。
容景立即搂住她,低哑地答话,“想要。”
云浅月眨了眨眼睛,容景再没容她说话便吻住了她,如此良辰如此夜,他自然是要的。
绵绵情话诉不尽曲曲衷肠,缠缠绵绵道不尽情天欲海,这一夜,注定一室春光旖旎。
第二日,云浅月醒来时,已经午时。身边已经没了容景的身影,她抬头看向窗外,昨日的艳晴天完全不见,外面飘扬着大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她伸了个懒腰,裹着被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看。
昨日之事在脑中逐一回想。如今已经这个时候,天下怕是传遍了。京城向来掩藏不住秘密,更何况万千人海的京城。她正想着,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不多时,房门被轻轻从外面推开一条缝,凌莲向里面露出一个头看来。
云浅月动了动身子,对凌莲道:“我醒了。”
凌莲闻言连忙将门推大些,对云浅月道:“小姐,七公主来了!我看您醒着没?您若没醒的话,我就给七公主传话,说您还在睡着。您刚醒来,见七公主吗?”
“让嫂嫂进来吧!”云浅月道。
凌莲点点头,关上房门,向浅月阁外迎了出去。
云浅月看向桌案,那两盏鸳鸯灯静静地摆在那里,若不是昨日见识到了它们的厉害,如此这么摆在这里,就是一个好看的摆设,谁能将它们与神灯联系起来。
片刻,凌莲领着七公主脚步走进,房门推开,七公主走了进来。
七公主进来见云浅月还没起床,愣了一下,须臾,她抖了抖身上的雪,抬步来到床前,伸出一根手指在云浅月的脸上滑了一下,取笑道:“好没羞,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起床。”
云浅月脸不红地道:“今日没有太阳。”
七公主嗔了她一眼,“你就贫嘴吧?看看哪家的姑娘如你一般,都响午了还在睡。”
云浅月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不动,哼唧了一声,“我就是起不来,又有什么办法。”
昨夜容景累了她半夜,她一直以为这在下面的人累,没想到在上面的人也照样累。而累他的那个男人意犹未尽之后春风满面地去上朝了。她不睡够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不得不再次感叹性别差距,天壤之别。
七公主了然地看着她,好笑地打趣道:“恐怕用不了多久,荣王府再添小小世子了。”
云浅月轻咳了一声,脸终于红了一下,立即转移话题道:“嫂嫂这大雪天还来我这里,可是惦记着那两盏破灯?你若喜欢,就只管拿去。”
“昨日的事情我听说了,那两盏神灯被你得了,但是孟婆婆**了。”七公主收了笑意,看向桌案上,问道:“就是那两盏神灯吗?”
“嗯。”云浅月点头,想着孟婆婆白苍苍一个老婆婆,到也值得人钦佩。
“这两盏神灯我可不敢要,我原想着不过是得孟婆婆一盏灯,求她一个机缘给我算一卦,我这些日子心里总不踏实,睡不好,梦不断的。如今这两盏是神灯,我可就不敢了。”七公主摇摇头。
“怀孕的女子和寻常女子不一样,最爱胡思乱想。”云浅月道。
“这太医也说了,爷爷和母妃也说了,让我宽心,但我心里就是觉得不安稳。”七公主无奈地道,“我也没办法,控制不住。”
云浅月伸手摸向七公主的小腹,“我这个小侄子一定是个不安分的小家伙。”
七公主顿时笑了,“可不是吗?他刚刚这么小的月份就闹得我不得安宁。”
“哥哥去上朝了?”云浅月问。
七公主点点头,叹了口气,“他这些日子被我闹得也睡不好,父王去了南梁被扣住,礼部的事情都落在了他的头上,事情多,他也累,整个人都瘦了。”
云浅月看着七公主,她虽然怀孕,丰腴一些,但是眉眼间的气色看起来的确不怎么好,大抵心事太重。她想了一下问道,“嫂嫂,你真想卜算一卦?看一看运术?”
七公主点点头,“以前我拿定主意和你哥哥在一起,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有勇气闯上一闯,可是如今肚子里面有了孩子,我便要顾忌,所以,心里总不踏实,想问问路。”
云浅月点点头,这种心情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可以理解,肚子里多了一个小人儿,而且还是骨血,总归不会一样。她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那两盏神灯,对七公主道:“既然如此,嫂嫂便去神灯前照一照吧!看看你有没有机缘,能让他们开启灵识,解出你的运数。”
“真的可以吗?”七公主不确定地问。
“可以。”云浅月点头。
“昨日我听说神灯解出了六姐的命数。生在金楼雀,死在雪冰天。寒衣可裹身,意恐空愿迟。她……她真的会下场这般不好?”七公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