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了,别人的医术看不出来,太医院的那帮子废物看不出来,但可瞒不住他。”容老王爷摇摇头,对容景道:“小子,你给她号脉了没有?”
容景摇头,“没有!”
“你怎么回事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日日盯着?这就给她号脉。”容老王爷竖起眉头,立即对容景道。
容景难得没有反驳容老王爷,伸手按在了云浅月脉搏上。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无语地任他把脉。
容老王爷紧紧盯着容景的手,眼珠子都不带转动的,片刻后,见容景放下手,他立即问,“怎么样?”
容景摇摇头,“没有!”
“你个臭小子,别的方面厉害,这个方面倒是不争气。”容老王爷到也没有想象中的失望,而是不满地训了容景一句。
容景当没听到他的话,眼神都没变一下。
容老王爷看着云浅月,语重心长地道:“小丫头,你这身子骨太瘦了,要好好养着,多吃好的。如今没有也没事儿,不过你们要抓紧努力,我和云王府的那个老头子都是一脚迈进棺材的人了,指不定哪天等不及走了,抱不上重孙子,岂不是抱憾终身?”
云浅月有些头疼,只能红着脸道:“知道了,爷爷,我们……努力!”
容老王爷满意地点点头,摆摆手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快黑了,你们赶紧回去努力吧!”
云浅月险些撞墙,如今不过是未时,距离天黑还早呢!他老眼昏花看不到太阳也就算了,不能当他们看不到太阳,她一脸黑线地看着容老王爷。
容景倒是嘴角微勾,眸光蕴含了丝笑意,“既然如此,爷爷也早点儿休息吧!”话落,他拉着云浅月出了房间。
云浅月被他拽着,觉得脸腾腾地烧,有烧着了的趋势。
“你这是害羞了?”走出云老王爷的院子,容景笑看着她红透了的脸。
云浅月哼了一声,她脸皮还没那么厚,公然来讨论这种事情。
“爷爷说得对,天色的确不早了。”容景看了一眼天色,幽幽地道。
云浅月用胳膊肘子狠狠地捶了他一下,低叱道:“容公子,白日宣淫,你好意思吗?”
容景不答她的话,忽然拦腰将她抱起,向紫竹院走去,意思不言而喻。
云浅月埋在他怀里,心砰砰地颤了片刻,才哼哼唧唧地道:“容景,生孩子的事情,我们真不急吧!”
“不急?你没看到那两个老头都要跳脚了?生怕一脚迈进棺材抱不着。”容景看着她。
“荣王府这个老头身体好着呢,而云王府那个老头身体虽然不咋样,但有娘亲在,他三年五载也死不了。”云浅月继续哼唧。
“你不想要?”容景挑眉。
“我才十五。”云浅月提醒他她的年龄。
“是十六了!”容景反过来提醒她。
云浅月想着过完年了,又长了一岁,的确是十六了,可是还是太小了,她迫不及待地大婚嫁给了他,已经挑战了她根深蒂固的教育观,按照这个世界的标准算是成人了。可要说生孩子,她看看自己的小身量,憋屈地道:“我能生得出来吗?”
容景目光在她身上搜寻了片刻,落在她小腹上,蹙眉道:“的确身子骨太瘦了,爷爷说得对,是该好好地给你补。可是这些日子补品一直没断,你怎么就胖不起来?”
云浅月很不想打击他,但还是忍不住打击他,“容公子,照你这般日日索求无度,我如何能胖得起来?”
容景若有所思,“是这样?”
“否则你觉得是哪样?”云浅月将绣球抛了回去。
容景不再说话,抱着她往回走。就在云浅月觉得已经说动他不再无节制闹她的时候,他却冷不丁起又抛出一句话,“那两个老头的确还身体好着,活蹦乱跳的,到也不急。”
云浅月眨眨眼睛。
容景又道:“前几日我写信问了缘叔叔,缘叔叔说这等事情一定要勤之勉之,不能懈怠。尤其是双修,对身体更有助益……”
云浅月听不下去了,恼道:“这等事情你也问他?”
容景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你不为我解答,我自然要问他了。”
云浅月一噎,对他提醒道:“你怎么就没想过,他其实也想抱外孙?”
容景脚步微微一顿,“倒真是没想过。”话落,他看了云浅月一眼道:“青姨也说让我勤之勉之。这么说来,很多人都希望我们早日见喜。这样的话,还真不能让他们失望了。”
云浅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个爷爷,外加个爹娘,她从来不知道人上了年纪,怎么这么乐意弄个小东西放在身边烦心。
二人说话间,容景已经抱着云浅月回到了紫竹院。
西厢房有隐隐的孩子哭声传来,是夜天赐的。云浅月埋在容景怀里的头抬起,问道:“夜天赐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