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子息。”云离道:“凤老将军幼子凤杨,曾经参加了当初武状元比试,只不过输给了容枫世子。他今年十五,虽然年纪尚幼,但文武双全,熟读兵法谋略,可堪一用。陈老将军虽然年迈,但据说体格健硕,陈老将军一生戎马,老而不昏,忠君爱国,走一趟西南臣以为尚可。”
“哦?”夜轻染扬了扬眉。
“秉皇上,臣以为不可。凤杨年幼,陈老将军年迈,怎敌得住匪患猖獗?云世子所言实在欠考虑,虽然西南大多都是凤老将军和陈老将军的旧部,但是一老一幼出战?难道我天圣无人了?”德亲王先站出来反对,认为云离没安好心。
云离沉静地道:“为何李琦一人起义,仅区区五百人尔,便短短十日拿下三郡三县一城?匪患猖獗是一点,另外就是反抗太弱,被逐个击破。年纪和本事无关,若是凤老将军小公子和陈老将军增援,打出两府旗号后,西南那些曾经是二府旧部的人难保不会一呼百应,串联成一线,还怕区区匪患?苍少主去西南,孤身一人带领五千兵马,苍少主虽然才华满腹,兵谋甚好,虽然有临时调兵之权,但根基不足,恐难得到各个地方的支持和呼应,行程耽搁,路程吃紧,到那里是孤军奋战,自然不如凤陈两府带兵剿匪,他们去了,西南各方旧部纷纷增援,共同联手抵抗匪患。李琦即便再能,也再伸不开手脚。”
德亲王顿时被驳得无言,但还是顾虑道:“凤老将军和陈老将军两府都是与二皇子和四皇子有牵扯,恐怕不会听命。”这自然是他最顾忌的一点。
“二皇子已死,四皇子于天牢失踪。”孝亲王出列,担忧地道,“皇上,西南李琦会不会是四皇子的人?或者是四皇子易容?否则为何西南三郡三县一城沦陷得如此快?当初二皇子便和四皇子联手,如今保不准……”
此言一出,群臣皆心神一凛。
“李琦山匪出身,起兵于天灵山,与四皇子无关。凤老将军府和陈老将军府一直忠心天圣,二皇子和四皇子也姓夜。皇室同室操戈,但也不会令旁人匪患猖狂,他是皇子的身份,更不会贬低自己,打着匪徒的名义。所以,不是四皇子。”一直没开口的夜天逸淡淡道:“臣以为云世子言之有理,凤杨和陈老将军可用。”
安王都如此说了,德亲王自然住了嘴,群臣再无人反驳。
“好!来人,去凤老将军府和陈老将军府宣凤杨和陈老将军上殿。”夜轻染沉声命令。
“是!”文莱立即跑出了金殿。从夜轻染登基,砚墨成了他的近身内侍,文莱便退到了外围,成了夜天逸的近侍和传召跑腿的了。
半个时辰后,外面一声高喊,“陈老将军到!凤小公子到!”
“宣!”夜轻染吐出一个字。
不多时,一个年轻小公子和一个须皆白面如洪钟的老人进了大殿,二人都是迈着大步,虽然是一老一幼,却显得铿锵有力,全身爆满军人的杀伐气势。
“陈铭,凤杨,叩见吾皇万岁!”二人来到大殿中央,跪拜大礼。
“安王代替朕扶起陈老将军,两位免礼,给陈老将军赐坐。”夜轻染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