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夕凑近他,笑嘻嘻地道:“你既然都听到了,觉得我跟你说的提议怎么样?”
玉子书看着他,见他眼里幸灾乐祸意味浓郁,他眸光微闪,“提议到是不错。”
玉子夕眼睛一亮,“你也觉得不错吧?那就赶快去找回那上官茗玥,给父皇传书。”
“我是该给父皇传书,就说上官茗玥忽然看上了你,想娶了你。你向来是父皇眼中头疼的主,而他也是燕王叔眼里头疼的主,你们若是凑一起的话,我想父皇和燕王叔也是愿意的……”玉子书慢悠悠地道。
玉子夕嘴角一抽,立即转了话音,“皇兄说哪里话,弟弟我怎么能夺人所爱?我觉得吧。上官茗玥长得再好,也是个男人,哪里有女人抱着舒服,嗯,那个什么,你继续睡,既然云姐姐被他掠去做小王妃,那就没你什么事儿了,让容景那个黑心的去心烦抢回自己的女人吧,我去练兵了……”话落,他再不敢嘲笑奚落玉子书,一溜烟跑了,似乎生怕跑晚一点他会报仇。
玉子书看着玉子夕转眼就从房里跑没了影,笑骂了一句,重新又躺回床上。他是真的累了,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跑,上官茗玥追,无论他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有那么大的精力,月余以来,他一日好觉都不曾睡过。如今借着云浅月被他掠去,他自然要睡个痛快。
总兵府内静得无声无息。
凌莲、伊雪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地对看着,齐齐想着墨菊应该给景世子传递消息了吧?不知道景世子得到小姐为了救玉太子甘愿被上官茗玥掠走的消息之后会如何。
练兵场练兵声依然继续,但是云浅月被一个叫做上官茗玥的小王爷掠走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凤凰城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华舒从兵营出去,便急匆匆前去找在养伤中的蓝漪。
蓝漪昨日本来就受了内伤,又因为和云浅月就着一幅十里桃花林的画卷过招,输了个彻底,气血上涌,吐了一口血之后,便郁结于心,一夜未曾好睡,天明时分才睡去。刚要睡着,华舒便越过了随侍闯进了她的房间。她警醒地第一时间睁开眼睛问,“出了什么事儿?”
华舒见了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几乎不敢辨认,昨日还好好的人,今日脸色苍白如鬼,衣襟上有血迹,看起来早已经干枯,竟然未换,软袍褶皱不堪,屋中地面上一片血迹,也未清扫,她不由得心惊,谁也不如她们出身在十大世家的女人体会“金贵”二字的定义,向来懂得爱惜自己,即便再糟粕的境地,也让自己看起来是名门贵女,不会如此颓废和狼狈,更何况还是十大世家第二大世家的家主蓝漪。她一时呆呆地看着蓝漪没了话。
蓝漪清楚地看到了华舒眼中的震惊,闭了闭眼睛,哑声问,“可是云浅月又整出了什么事?”
华舒定了定神,这才想起来正事儿,连忙走进来,对她道:“今日在练兵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当着二十三万兵马的面掳走了她。并且对皇上扬言,让他另选大将军,说要娶了她回去做他的小王妃。”
“哦?竟然有这事儿?”蓝漪挑眉。
华舒点点头,“那人似乎武功极高。”
蓝漪嗤笑一声,“这定然又是云浅月玩的什么伎俩,她的武功别人不清楚,我清楚得很,谁能轻易掠走了她?简直是笑话。”
华舒一怔,“可我看着不像,那人是钳制着她的。”
“装模作样谁不会?这方面她最拿手。”蓝漪哼道。
华舒彻底愣了,看着蓝漪冷着的脸疑惑地道:“蓝姐姐,你说难道是她故意让人掠?”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蓝漪问。
“他自己报了名字,叫上官茗玥。”华舒立即道。这个名字她早先在他报出名姓来的时候就想,后来他挟持着云浅月离开后,她从兵营来到这里又想了一路,也没想出这是哪一号人物。
蓝漪蹙眉,低头也在脑中搜索这个人物。
华舒看着她,她一直在十大世家的坤武殿,一心潜修武功,对于外界的事情,自然不如蓝漪这个自小就培养的蓝家接班人知道得多,所以不说话,等着看她是否知道这个人。
蓝漪想了半天,将天圣、南梁、南疆、西延、北崎等等风流人物都想到了,也没想出哪个人叫上官茗玥,她又想东海,东海除了太子、二皇子、洛瑶公主外,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她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华舒想着见一面的男子,寻思了一下,似乎寻找恰当的形容词,片刻道:“张狂不可一世,容貌稍差景世子一些,但也没有落差太大,风姿如月,清华尊贵的一个人物。”
涟漪眯起眼睛,“你确定不是东海国的玉太子?”
华舒立即摇头,“不是!玉太子‘玉质盖华’,天下皆知,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据说见到他的人哪怕是老弱妇孺,第一眼也能认出他,和景世子的云端高阳,雅致风华相差不多,不会是张狂不可一世。”
蓝漪闻言立即道:“你可还记得他的样貌?”
“记得!”华舒点头,那样的男子,只要看一眼,就如景世子一般,一生不忘。
“去画下来我看看。”蓝漪吩咐。
华舒点头,转身走到桌前,桌前铺着笔墨纸砚,出身十大世家,除了武功外,自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出片刻,便画出了一张上官茗玥的人像,吹了吹墨汁,拿过去给蓝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