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不过是太在乎姐夫了,才会害怕。”玉子夕道。
云浅月想着她的确太在乎容景了,在乎到真的怕。那是一种根植在骨髓,种植到骨血的感觉。就像容景所说,他不敢赌来世,她其实也不敢赌。活着总能在一起,慢慢长长的一世,可以一起渡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死了呢!便什么也没有了,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上官茗玥嫌恶地瞥了云浅月一眼,忽然站起身,伸手去挑车帘子。
“喂,你要做什么?”罗玉拉住他。
“懒得看见她这副死样子!烦闷死人,不知道那个笨蛋怎么眼神不好找了这么个女人。”上官茗玥扒开罗玉的手,就要跳下车。
“你去哪里?”罗玉快速地抓住他不放,不满地道:“你既然和我姐夫是那什么兄弟……”她想说什么,忽然问,“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屁个兄弟,我和他没关系!”上官茗玥不客气地打开罗玉的手。
罗玉受不住将手松开,看着他跳下车,恼怒道:“什么人啊,破脾气!哪有姐夫脾气好!”
“姐夫脾气好?”玉子夕翻了个白眼。
罗玉一噎,他们都领教过容景的脾气,不过这位是嚣张不可一世都在表面上,而那位藏得不显山不露水,她扁了扁嘴角。
玉子书笑道,“他也是担心云儿,从他得到景世子的请求,下了云山之后,一直暗中想办法。好不容易被他想出一个办法,云儿却不买账,让他功亏一篑。回来东海这些时日,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了九仙山,几日前,他竟然为了给你试验,偷偷对自己下了云族禁术,若非九仙山的师祖和华王叔现得及时,他如今怕是一条命都丢了。”玉子书解释。
罗玉顿时唏嘘一声,“他这么好心?”
玉子夕也讶异。
玉子书看着云浅月,温声道:“骨血相连,自古以来不是一句玩笑话。他和景世子是双生子。嘴上说他不顺眼,就如云爷爷总是骂你一样。”
云浅月点头,“我明白的。”
“所以,别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帮你,担心你,紧张你,你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对不对?”玉子书询问。
云浅月一笑,阴云散开了些,轻吐了一口浊气,“对!”
玉子书见她神色宽松了些,也微微宽下心,不再多说。
罗玉继续刚刚的话题,拉着玉子书衣袖好奇地问,“他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
玉子书笑了笑,“哥哥吧!”
罗玉哼了一声。
玉子书温声道:“即便是哥哥还是弟弟又如何?荣王府只能有一位世子,燕王府只能有一位小王爷,谢丞相府只能有一位公子。就如当初云王府只能有一位世子,南梁只能有一位太子一样。身份自小便定性了。”
罗玉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