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允醒了,睁眼一看,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正是满脸泪痕的苏墨虞!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关允一下翻身下来,见苏墨虞梨花带雨,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迷茫,似乎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已经做好了承受他冲击的准备。只是悲怆之中的绝望,让他蓦然为之心伤!
一瞬间想起苏墨虞说过的一句话:“我不信你和齐昂洋的兄弟情谊就这么好,有多少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关允此时再无一丝睡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苏墨虞因爱成恨,想要报复齐昂洋,而他,则成了她报复齐昂洋的工具。
如果他真和苏墨虞成了好事,他以后怎么再和齐昂洋称兄道弟?尽管齐昂洋并不真的在意苏墨虞,但毕竟苏墨虞自认是他的女人,而且又是生在金家。在金全道刚答应了他的提亲之后,他却和别的女人在金家的东床之上偷情,真是非人哉!
一时间关允又气又怒,苏墨虞差点陷他于对不起金全道的信任和金一佳的爱的境地,又害得他差点做出难以面对齐昂洋的糗事,她怎么能这样?她再恨齐昂洋也不能算计他,拿他当枪使。
“苏墨虞,请你马上离开!”关允脸色一沉,对床上玉体横陈的苏墨虞下了逐客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苏墨虞面色红润未退,也不知是激情所致,还是羞愧难当。她紧闭双眼,泪流不止,玉体在微亮的灯光下散着诱人的光泽,她喃喃低语:“关允,求求你,要了我。”
关允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地熊熊燃烧了。按理说是个男人在如此美色任君采撷的当下,都会毫不犹豫地先攻城略地再说,以后怎么办是以后的事情。但关允就是关允,他如果没有自制力,没有凡事想得长远的考量,他早就一败涂地,一辈子终老孔县了。况且现在他是在金家的东床之上,而苏墨虞居心不正,是想害他!
“好,你不走,我走!”关允懒得再和苏墨虞多说,万一他和苏墨虞赤裸相对的情景被人现,先跳黄河后跳长江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他起身穿上衣服,就要下床。
“关允,你好狠!”苏墨虞翻身下床,胡乱抱了衣服在胸前,留给关允一个曼妙美好的后背,她的右臀上有一个文身,竟是一朵灿烂盛开的樱花。
苏墨虞穿好衣服,回身看了关允一眼,眼中全是绝望和不甘:“关允,你记住,你曾经有机会拯救一个女人的绝望,但你没有!”说完,她转身离去,门吱呀一响过后,就如春梦过后是秋风一样,一股凉意从门外吹进房间,让关允遍体生寒。
次日一早,关允和齐昂洋启程返回燕市,却不见了苏墨虞。齐昂洋说苏墨虞一早就独自离开了,也没说什么原因,显然齐昂洋并不知道昨晚生了什么,说到苏墨虞时,淡然如风,毫不在意。
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关允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应付了事。
金一佳依依不舍地送别关允,她伏在关允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我接到夏莱电话了,她说祝福我们。她还说,她留给你的一封信里,有她在进取学院搜集到的证据……”
无关风月的红颜知己
汽车由京城出,一路南下,直奔燕市。关允和齐昂洋同乘一车,迎着晨日,踏上了返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