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粉面被小妹呛得脸红脖子粗,若是他转身走人,也就没什么事情生了,搭讪不成,一笑了之,也算是个男人。不过通常情况下,油头粉面的男人或许是涂脂抹粉多了,就没多少男人的阳刚之气,拿得起放不下,他一下恼了:“丫的,哪里来的野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麻烦你别挡我的路好不好?”小妹微一皱眉,更添三分风姿,她一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请你让开。”
油头粉面怒了,伸手要推小妹:“你丫的,敢赶我走?我是洪宝,我爸是副县长……”
关允岂能任由油头粉面的脏手摸到小妹,当下也不客气,扬手一挡,反手一抓,就抓住了油头粉面的右臂,一拉一推,油头粉面就站立不稳,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你敢打我?”油头粉面站稳之后,怒了,如一头暴怒的狼狗一样,恶狠狠一头朝关允扑来,“我和你拼了!”
关允暗暗摇头,一个男人油头粉面久了,果然就没有几分男人气概了,冲动的时候和女人撒泼有得一比了。他轻轻朝旁边一闪,然后伸出右腿一绊,油头粉面就当即被绊了个仰面朝天。
“敢打我儿子?老子揍你!”伴随着一声怒吼,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肥胖男人冲关允扑了过来,他如饿虎扑食一般,至少一百八十斤的体形如一座小山,携带呼呼风声,直朝关允撞来。
好嘛,原来长得胖了,打架时还有充当肉山的妙用,关允可不敢接招,依然朝旁边一闪,躲过了胖男人的冲撞。
胖男人一击不中,还想动第二次攻击,忽然一个轻灵的女声清脆地响起:“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父子俩还打不过一个人,已经够丢人了,还要动手,是不是还嫌丢人不够?”
胖男人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对关允动第二次人体肉弹的攻击,被人冷嘲热讽地讽刺,顿时站住了,回身一看,见一个清秀的女孩施施然走来,他不由怒道:“你又是谁?多管闲事多吃屁!”
“我是谁不要紧,反正你也不认识我,反正我正好认识你。”女孩俏笑如花,气定神闲,背着手,踮着脚来到场中,用手一指关允,“胖子,你一把年纪了才是副县长,你知道他是谁吗?”
智取
“他能是谁?”胖男人斜了关允一眼,“乡巴佬!”
“一个人当乡巴佬久了,才会张口闭口说别人是乡巴佬,借以掩饰自己曾经是乡巴佬的事实!”女孩伶牙俐齿,毫不留情地揭穿胖男人因自卑过度而自尊的阴暗内心,“同样,一个人下贱久了,才会满嘴脏话。就和一条狗一样,怒的时候从来都是露出牙齿,而不是摆事实讲道理。不过想想也是,让一条狗懂道理,就像让一个胖子变成健美先生一样,难如登天。”
一番话如机关枪一样,扫射得胖男人体无完肤,他的胖脸就如舞台一样,色彩缤纷,不过变化之后,最终还是落在了一种颜色之上——猪肝色。
“你,你,你……”胖男人气得浑身肥肉抖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对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打不得,骂也骂不过,周围围观了无数学生,他面子上过不去,憋了半天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才跳脚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辱骂国家干部,我是副县长。”
副县长的话一出口,女孩儿没笑,周围的人群反倒一阵哄笑,还有人起哄。
“副县长,好大的官儿,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