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峻议走后,陈恒峰也告辞而去,随后木果法和李逸风也回去了,只留下齐全和夏德长守护在关允和齐昂洋身边。
要是以前,以夏德长自傲的身份,才不会自降身份守护关允,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爱护关允如家人一般。虽说关允成为他家人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但如果从金家女婿的身份算起,关允和他也算是沾亲带故的亲戚。
当然,更让夏德长兴奋莫名的是,他第一次有机会私下和齐全坐在一起。以前,多少次他想接近齐全而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得太突然,就如一下被幸福砸中,他激动得手心出汗心跳加快。
说来还得感谢关允,如果不是关允住院为他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和齐全面对面坐在一起守夜?尽管关允和齐昂洋其实并无大碍,二人早就醒来,现在只是假装昏迷罢了,不过既然演戏就得演到底,齐全为齐昂洋守夜,他为关允守夜,守的是夜,其实也是在守候一个酝酿中的机会。
是夜,不提夏德长如何尽心尽力向齐全靠拢,也不提夏德长和齐全如何借此时机终于握手,只说在漆黑的暮色之中,燕市和省委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件。
先是代家。
在关允和齐昂洋被接走之后,代家一个人如凶神恶煞一般在场中站立了片刻,在众人的围观下,他大脑一片空白,平常的耀武扬威和不可一世,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觉得浑身冷,站立不稳,差点虚脱。
经此一事,代家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比起仗势欺人和嚣张,有时候适当地退让反而是以退为进的高明手段。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人的嘲笑和围观中,想通了今天的事情是一个陷阱,他被关允和齐昂洋联手设计陷害了!
实际上受伤最重的人是他,他撞得头破血流不说,还被齐昂洋飞来的一只皮鞋当众打中了面门,不但身体受到了伤害,丢人还丢大了。但他只顾张狂了,却远不如关允和齐昂洋阴险,关允和齐昂洋屁事没有,却昏迷不醒,在众人眼中是受害者,而他身心受到了严重的摧残,却成了施暴者。
并且还是在省委大门门口,在无数省委高官的眼皮底下!
代家虽然张狂,但他不是没有政治头脑的人,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就知道,关允这个搅乱了黄梁局势的恶魔,在来到省委一个月后,终于再次出手,要打破省委现在的平衡局势了。
代家顾不上擦脸上的血渍,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感觉手心木,低头一看,原来手中还拿着沾着鲜血的板砖。在外人眼中,板砖上的鲜血是关允的血,其实不是,是他的手流的血。但问题是,现在他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穷凶极恶的行凶者。
代家仰天长叹一声,扔掉手中的板砖,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代家当众行凶,砖砸关允脚踢齐昂洋的消息,如一阵旋风一样,半个小时内就传遍了省委。
正在家中喂食金鱼的章系峰,喂完心爱的金鱼后,正要喂他的袖珍狗,电话突兀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