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莞尔,转身出了堂屋。
“大伯父,这些年看您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常年在外,也没时间回来看看您,您要是有什么难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写信也是可以的。只是写信的时候有些犯忌讳的话就不能说了,进部队的信件都是要经过专人检查的。”李沉渊含笑说道。
李泽田点头,“我知道,你这孩子是个孝顺的,也是有情有义的孩子;家里都还好,没什么难事儿,你在部队上也不容易,有时间多回来看看才是真得。你爷奶他们也老了,身体越来越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两位老人虽然待你和沉舟不亲厚,可也是你亲爷奶......”
“嗯。”李沉渊淡淡颔,没了刚才的温和。
李泽田一哽,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大伯父说着话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在部队里需要注意的事情多着呢;我也帮不上忙,只能给你一点提醒,该尽的孝道也要尽。”
“大伯父,您这话都说到这个点儿上来了,那我也不妨和你说一声。”李沉渊冷声道:“该我敬的,我自然会敬着;不该我敬的,我也不会去多费心思。您该知道,我和沉舟当年能活下来有多不容易,当年那些人不说看在血缘亲情的份上拉拔一下我们,还落井下石,是认为我们这辈子永远出不了头了吧!无用的子孙拿来何用呢?您说是吗?”
“呵.......现在,我虽然不算是很出息,但是,也能养活我自己和舟舟了;不需要靠别人才能活下去,当然我这话说的不是大伯父,只是就事论事。当年没把我们当成亲人来对待的,现在也别想我和舟舟以亲近之人的方式来回报他们。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李泽田一时间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堂屋里一下子也寂静起来,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李沉舟倒了一碗空间里的灵泉水,端着走进堂屋里,他们之间的气氛已经很是沉凝。
“这是怎么了?”李沉舟把装了灵泉水的碗放在李泽田面前,“大伯父您喝水,要是哥哥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您别放在心上;哥哥一直念着您的好。总说当年要不是您时不时的送些吃的过来,我们俩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还说他现在能赚钱了,要多孝顺您。”
盘龙村这边的亲戚,哥哥唯一看重的也就是这位大伯父了。
听了她的话,李泽田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转头看了看侄子;内心的内疚和羞愧更重了几分,“不是你哥哥的问题,是刚才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没事,我不会在意的,谢谢沉舟倒的水了。”
“大伯父不生气就好,不然哥哥那心里指定好受不了。”李沉舟笑了笑。
李沉渊拉着她坐在身边,抬头对李泽田道:“大伯父,有个事儿,我得和您说说。”
“你说,大伯父听着。”李泽田喝了一口水就放下了碗,然而那一口清凉到四肢百骸的舒畅感,却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