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城主皱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今日怎么回事,尽帮着外人说话!”
那位真人抿嘴一笑,眼角余光自然没有放过那边几位疑惑的表情,轻笑:“这位藏剑君子的高徒我观她小小年纪便是个二品阵法师是以便生了结交之心!”
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倒叫一行人不能拂了他们的意,葭葭更是如此,只能赔着笑道:“不敢!”
“你当得!”那位真人却向她走来,“我观你等应是外出历练经过我湖州城的吧!若是没有地方落脚不若住我府里头。对了”他似是才想起来似的,轻笑着将方才因为打斗有些凌乱的头压了一压,“在下陈七,姓陈,排行第七,便以此得名。我府上离城主府不远,几位若是不嫌弃这几日便在我府上住两日吧!”
这位既是救命恩人,又颇为好客热情的金丹真人这么一说,几人不管是从道义上还是修为上自然不好拂了他的意,便点头应下了。
一行人跟随着这位真人来到陈府,虽说没有那等震撼,可布置的也算匠心独具。指给了众人几间屋子,这位真人便退了出去。
葭葭很快便入定了,两耳再不闻外事,只一心一意的沉浸在修炼之中。
随着葭葭、陈华、伍三通与叶凌风相继入定,严灵入睡,那位在屋檐上站了很久的陈七真人才有所动作,一步跃下屋檐,向着其中一间屋子走去。
没有敲门,这人可以说是凭空而入,可屋子的主人却一点都不惊讶,在看到陈七之时,低身一礼,口中唤道:“陈真人!”
“裴姑娘好久不见!”那陈七也不以为意,很是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看向对面妩媚多娇的美人,“数年不见,裴姑娘越漂亮了!”
“谢真人谬赞!”裴杏儿低头行至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王冲呢?”陈七开口问道,“上回见你们不是还我侬你侬着呢么?”
“死了!被我弄死的!”裴杏儿勾起了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活该,就那等癞蛤蟆一眼的长相也敢学人喜新厌旧。”
“你的眼光确实不行!”陈七右手突地出现了一个茶盏,轻啜一口,笑道,“便在情浓之时,为了一个进秘境的名额,会将枕边人送到我床上的,决计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是蠢人,当**就应当能猜得到的。”
“何故说那等没用的废话?想要不劳而获有多少可以挑?”裴杏儿神色不变,“这事陈真人心里明白,杏儿也知晓。对陈真人来说送上门的岂可不要,对于杏儿来讲不过是存着一丝幻想,毕竟陈真人的容貌修为都要远远高于王冲那贱人,杏儿想着不知能否借机攀上陈真人这根高枝。熟想便是使了浑身的解数都不能动得陈真人的心。”
对于裴杏儿毫不客气的反讽,陈七沉默了良久,终于出口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裴杏儿挑眉:“陈真人说的是何人?杏儿可不晓得陈真人这个‘她’是谁?”
陈七似笑非笑非看了裴杏儿一眼:“以你的聪明会猜不到这人是谁么?不要与我装傻!”说着他出手如电的一把扣住了裴杏儿的脖子,眼神温柔,“杏儿还是快说吧!”
“她,她叫连葭葭。”,突如其来的出手叫裴杏儿呼吸有些艰难,颈项之中突然的松手让她大大的喘了几口气,随之轻咳了起来。
看着陈七放下茶盏以食指轻叩桌面,一下接着一下,节奏不变,怎么说也有过半个月的耳鬓厮磨,她知道这是他在思量时的惯有的动作。
便轻笑了起来:“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她可不比我,师尊是昆仑的藏剑君子,手掌执法堂,师兄是这任斩神刀的主人,而本身也是为数不多的筑基初期修为的二品阵法师。你若动了她,便不要想过安生日子了。更何况,她心中也没有男女情事,若真欺了她,指不定她会抖出来,叫你颜面无存,大不了独身修炼罢了,昆仑独身修炼的不要太多!”
“你……”被裴杏儿说中了心事,陈七很是恼怒,“啪”一声将茶盏甩到了裴杏儿的头上,几根茶叶沾着她的额头,看上去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