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顾沐阳好似想起什么的，眼中突然一闪而过悲凉之色，张了张嘴想说话。

可那嘴长了半天，开合几次，都没有声音出。

半响，缓缓的闭上。

到底，什么都没说。

只面色几变的站直身体，面上的愤怒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语的复杂难言之色。

浅离见此眼中深色一闪，这模样……

离顾沐阳最近的离连清，面色颇变，沉吟了一瞬间，咬牙问道：“沐阳，你认不认识他？”

顾沐阳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离连清。

面上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好像下了决心一般，脸上的诸般复杂表情都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坚决。

影弓见此满是嘲讽和怨恨的道：“现在嫌弃我是男人，当初你怎么没嫌弃？也是，我天王蝶可以自主选择性别，可男可女，你又什么好嫌弃的，顾沐阳，你现在可认识我？可认识这个被你骗了几十年的妖兽。”

若字有血泪，那么这些全都是透骨的血和恨。

顾沐阳看着满眼血泪的影弓，半响突然满是歉意的看离连清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站到影弓的面前，沉声道：“是，我认识你，天王蝶影亚，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就冲我一个人来吧。”

此话一出，无疑好像一个炸弹，猛的在此方炸响。

离连清身体几个摇晃，支撑不住身体的，朝后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