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说得对,一点没有犯忌讳,本将军更知道小兄弟志向不凡,怕是平洲都容不下你了,非池中物也,我卢龙军的未来就指望兄弟了,既然说得对,就要奖赏,令出如山,奖罚分明,正是身为带兵者的本分,按照本将军的意思,这刘睿多有功劳,对我卢龙军忠义无双,要给这样有用的干才一定的机会,至于五十军棍我看就免了吧,省的军中将士说我卢龙军惩罚不明,失去了军心,不知道刘刺史有何指教?不知道能给这个小兄弟什么职位,要是平洲拿不出军饷补给,我卢龙军可以直接补给,不知刘刺史以为如何?”
吃谁的就是谁的人,这一点在晚唐五代太过明显,可以说有奶就是娘,藩镇承继如何血腥,死的也不过上层几个关键人物和一些真正的心腹,那李科举完蛋了,他一起赴死的里外也就几千人,还大多是后来为了李全忠接受卢龙军,杀一儆百的倒霉蛋,更多的是很自然的跟着新主子,继续行伍生涯,这是军人们养家糊口的饭碗,谁也不会就此失业。
刘仁恭虽然心里冒火,却也不能这时候和李匡复针锋相对,自然是立刻符合:“将军治军有方,卢龙军他日由将军统领,自然是更胜从前,不可限量,下官为将军是从,既然将军话了,这个小子就免了军棍,至于补给,更不许将军操心了,卢龙军也是不宽裕,我如何能给将军和节帅添堵,放心,等机会成熟,我就给这小子一个机会,叫他出关去打草谷,向那些蛮子要补给,嘿嘿,这可是我刘仁恭属下得到补给唯一的途径,不但可以大有斩获,还可以趁机训练军队,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话儿也是滴水不漏,卢龙军向来一来打劫周边草原补给,刘仁恭更是其中出类拔萃的,本是推诿李匡复之言,却不想对刘睿来说,正中下怀。
自己虽然可以利用各种经商手段作坊得到大量的财富,但被限制在这里,在刘仁恭眼皮底下,总是无法施展,而借着打劫草原的机会,把自己的实力延伸到三不管地带的辽东,那可是梦寐以求的,正愁找不到借口,不想那刘仁恭为了敷衍李匡复,不想刘睿投靠李全忠那里,随口一个说辞,却成了刘睿的绝对机会。
“多谢父亲和将军的成全,小的不但可以借机到关外打草谷,还可以利用那个荒古,给咱们卢龙军谋取利益,我不敢吹牛,每年给节帅和父亲弄到几十万两银子,那是必须的,小的就是不睡觉不吃饭,也要为节帅和父亲解决一些卢龙军的财政。”
该是抛出诱饵的时候了,趁机把李匡复也拉进来,也正好叫他们狗咬狗,倒是自己可以借力,周旋其中而不会被一家压制了。
“几十万,一年?小子真有你的,好说,你山谷那里的事情从现在起就是我卢龙军的事情,谁敢对那里使绊子,坏了那里的事情,我李匡复第一个和他拼命!”
刘守光凑到刘睿身边,不忿的嘟囔着:“咱们还是兄弟不是,你小子咋的吃里扒外的,给了他那多好处?”
刘睿附耳:“那是小儿科,大头自然是咱们兄弟的,嘿嘿,哥哥放心,每年还有几十万是哥哥的,不明着说那是怕引起李匡复的怀疑,更不能叫那家伙占了便宜不是?”
刘睿眼睛瞥了一眼李守文,刘守光自然心领神会,拍了刘睿一下:“不错,果然好兄弟,自然不能叫那个狗娘养的占咱们兄弟的便宜!”
未来卢龙军的位子,刘守光李守文自然都是势在必得,虽然亲兄弟更是死敌,刘睿这是继续下药,这哥俩较劲,才是大大的好事。
心里却是大骂:奶奶的,他是狗娘养的,难道你就是狗爹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