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没话找话,知道,这韩烟过来,必然要话要说。
母亲没说话,韩烟更是没言语,韩端却是先说了:“烟儿从幽州回来,过来看看我这个姐姐,也碰巧,看见夫人在这里,烟儿说起,那红儿是夫人答应叫回来的,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都在理,关键就在碰巧两个字,韩端不是麻婆的嘴,这哩哩啰啰的不是她的性格。
母亲接话了:“红儿过来,娘和睿儿说过的,也定在今天,就叫你恒叔把娘送过来的,至于烟儿,却有话要对你说。”
母亲没说完,那韩烟却呜咽起来,站起来噗呲给母亲跪下:“孩儿糊涂,当初对不起夫人和睿儿,今日特来赔罪,希望夫人和睿儿大仁大义,饶过烟儿和刘博当初的冒失。”
仅仅是冒失吗?连自己和母亲都一起被扫地出门,还苦心积虑的想下药陷害自己,结果害人不成反害己,这韩烟固然丢人现眼,这个红儿也是所图一场空。
不过,往事如烟,刘睿的心里早就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忘了干净,心里装的都是天大的事情,那些琐事根本懒得计较了。
可是,你不计较,不等人别人忘了。
那韩烟接着对母亲说道:“刘博有公务在身,不能过来看望娘亲,所以委托儿媳过来,看看娘亲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儿媳能照看一下是刘博的心意。”
刘睿这才想起,那刘博为了得到自己这门的田产房产,当初是过继到父亲门下做儿子的,前提是,那时候自己已经死了,没人照料母亲和这边的事情,美其名曰的成了母亲的儿子。
可是,随后出了一大堆的事情,自己和母亲一怒之下离开了刘家,和刘家也就彻底断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到今天,忽然间,这刘博就委托韩烟过来问安了,还一口一个儿媳。
刘睿闻到一点阴谋的味道了,只是,这韩端跟着掺和又为了什么?
就听韩烟说道:“不但刘博,家里都是为了那件事好后悔,却让不开颜面,不好意思过来,就委托奴家过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刘睿心里早就和榆关刘家没有了任何干连,这韩烟此番过来,却代表刘家来道歉了,接着还有什么?
自己过来,不过是吃顿饭,回头还有一大堆事情,不耐烦韩烟在这里磨磨唧唧,就加重了语气问道:“还有什么,就快说了吧,我马上还要离开?”
那韩烟说是在说话给母亲,谁不知道,却是对着自己说的,母亲一向本分懦弱,家里的事情根本不做主的。
韩烟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包包,递给母亲:“这是当初睿哥儿应得的房产田产,家里当初糊涂,却早就后悔了,本是同根生,岂能落脚下石的,其实,也早就想给睿哥儿送过来,可是,大哥和刘博一直在外面做事,家里人也没有做主的,这件事就耽误了下来,今儿也是碰巧知道奴家过来看望表姐,家里的就把这些东西委托奴家给睿哥儿送回来了。”
刘睿把包包从母亲手里抢过来,直接塞给韩烟:“那回去吧,我也不为难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这东西既然当初拿走了,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说着对韩端说道:“当初我家里的事情,姑娘亲眼所见,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这番儿说着话,你觉得可笑不可笑?”
说着,也没有坐下吃饭,和母亲说声还有事,就急着离开了。
心里却冷笑,当初,贪图自己的家主之位,设计夺走了自己的一切,只留下这荒古,如今,这荒古却变成了香饽饽,行情看涨,这就来打着这荒古的主意了。
对刘家那几个,要做什么,刘睿自打韩烟拿出那个包包,立刻就心明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