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是个男人就和我们单打独斗!难道堂堂的卢龙军只会依多为胜?”神策军中站出来一位,却也是膀大腰圆的一个壮汉,顶盔跨甲却浑身利落,黝黑的脸上全是傲气,虽然神策军只来了百人,这壮汉却是穿戴着振威副尉的军服,只比刘睿的邵武校尉低了一级,再看那三文甲亮银盔都是制作精细,篝火映射下,光彩熠熠。
神策军,天子亲军,这身装备就不是卢龙军能比的,至于战力?
王思同撇着嘴啧啧连胜:“可惜了一身好行头,可惜除了斗鸡弄雀儿,给蹲着撒尿的太监***,还能做什么?说吧,如何比试,只要你提出来,爷爷们奉陪到底,输了就把这身行头都脱下滚蛋!哪里来滚回哪里去!”相比刘仁恭这些大佬还有诸多忌讳,这王思同却对着寿王此行充满厌恶,神策军就是不挑衅,这些家伙也想着整人的。
“慢着!都是自家兄弟,过分了不好收场,要比试也可以,都放下冰刃,也不要一个个的比试,那样今夜就不要睡觉休息了,我看,就双方各出一什,一战定输赢!也不用你们赌什么,谁赢了,我这里出彩头一百贯,外加一百个玻璃罐头,一瓶二锅头!”
刘睿知道,这神策军都是勋贵子弟出身,虽然大多浪荡子纨绔,但不可否认,家学渊源,论个人武功还是很有潜力的,差的就是战场上的历练和集体配合作战的默契,要知道,这年代无论文化还是各种技艺,都是被世家贵族把持着,他们的子弟比贫民百姓有着优越的先天条件学到更多的东西。
刘睿也打量了这一百神策军,一个个神态凝重,动作矜持齐整,应该受到过严格的训练,联想到是寿王的亲军,就知道,这一百神策军绝不是白给的孬种。
不过,也想验证一下,多少查看一下寿王的深浅。
“成!一百贯去打那些要饭花子去吧,只要罐头和美酒,还墨迹什么,上他娘的!”
没等那军官说话,一百个神策军兵士就嗷嗷大叫,跃跃欲试了。
刘睿抿嘴一笑:果然,还要加上一条,一个个桀骜不驯,什么主子带什么兵,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军队,无论有多麽强悍和配置,也是一群乌合之众。
刘睿的二锅头,可是名言幽州,只是粮食紧张,不可能生产,这次以样品的名义,刘睿才制作了一些,不但是神策军的眼红了,就是王思同这些人也都流出了哈喇子,更别说那罐头了,这年代行军打仗,伙食就是干冷的干粮,一个个嘴巴都淡出鸟了。
“上!兄弟们,多少给寿王留点面子,不要往他们的脸上招呼!列鱼鳞阵!”王思同出身武将世家,自然知道这帮神策军的深浅,鱼鳞阵是进攻阵法,在神策军面前,卢龙军没有丝毫畏缩。
“列阵,冲轭阵!”神策军军官绝不含糊,冲轭阵能守能攻,加上神策军的装备精良,只要躲过卢龙军的头一波攻击,就会趁机翻转阵型,杀这帮没见识的粗鄙武夫一个回马枪,可惜想的很好,做起来糟糕,那一百个神策军已经呼啦啦冲了出去,没有人列阵。
这还不算糟糕,最可气的,这帮家伙冲到半路,听见了命令,有的根本不理睬,继续往前冲,有的想听命令停下来列阵,这就乱套了,还没开打,自己乱做一团!
刘睿和冯道韩延辉对个眼神,都默契的摇摇头,那寿王虽然懂军,也不过赵括一般纸面上的东西,一个基本在深宫内苑长大的孩子,纵然学到了如何高深的兵法韬略,也根本没有实际的操作经验。
王思同却一挥手,高傲的喊着:“停下,等他们列队,这样就是打败了他们,也胜之不武!”说实话,王思同的陷城营才组建不久,更是以攻城拔寨为主,刘仁恭的精锐都在他手里的衙内军和长子李守文的骠骑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