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那高骈想做什么?难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寿王下死手?”寿王好像是在和刘睿说笑着,但嘴里出的话儿绝不是远处看着的那回事。
“那是必然,但也不会他亲自出手的,也不会在咱们到达辽城之前动手,我正在想,到时候会是辽东的哪一路过来准备要了王爷的命。所以,那姑娘留下记号,我没有管,等着下次来和她联系的人,那时候,那个人应该带来准确的消息了。”
“不错,那高骈还是忌惮本王,所以只叫你身边那个女人做事通消息,依然不要惊动她,我倒要看看,那高骈究竟想做什么!这一次,还真的很刺激,你怕不怕?”
刘睿嬉笑:“我的小命在人家眼里不值钱,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不过,还是想法子演场戏,叫那库莫奚人和高骈弄来的人先干上一架就更有趣了,”
寿王噼啪的抽着马鞭子:“我想,那个王樵应该快露面了,想要坐好戏,还要那个人帮忙才行啊,真的不知道,那个高骈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王樵拉了过去。”
刘睿心道,有那个吕用之,自然小事一桩,应该那个道士用了迷魂之类的小把戏,只是那种迷魂不过是用内息压制住了王樵一部分记忆,并暗示性的强加给他一部分记忆,这样,就可以暂时掌控王樵了,自己是不是可以用内息破解了,那样,反过来就可以叫王樵做双从间谍,反而给他高骈下套了。
没想到这次出关,竟然这般刺激,刘睿倒是没有后悔,这寿王是快料子,很不错,帮着他在辽西站住脚,就等于自己在这里有了根基,那高骈偷鸡不成丢把米,最后自然和寿王势不两立,卢龙军那里暂时不会为难自己,更需要自己稳住这寿王,这样,就有了迂回的空间,只是很遗憾的是,要知道有这等好事,就把义儿军偷偷地带来一些,趁机历练一下多好。
行军打仗,按规矩不能带着女人,所以,那莲茹穿着军服,扮作一个士兵,算作莲茹的随从了,身边的人自然都知道咋回事,王思同更是时不常的凑到身边,眼睛撇着那莲茹:“你小子真是命犯桃花,走到哪里都离不开女人啊,咋说你还在守孝,不怕回去哥哥我把这件事和冯道按个老学究说说,保证给你小鞋穿,对了,咱们出来,那寿王好像故意把冯道韩延辉留在高骈那里,你咋的也不叫上他们?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省着那冯道韩延辉跟着,你就不能这般逍遥了。”
刘睿马鞭挥着给了王思同几下,那小子根本不躲,依然嬉笑:“也不用你把那个小美人让给哥哥我,嘿嘿,出征在外,碰不得阴的,那样子忌讳,所以嘛,咱们做个小交易算了,额哥哥我帮着你隐瞒,你把那霹雳弹给我一些,不夺,有个一百多个就行了,到时候我也过过瘾,最好把东奚王抽冷子绑了做人质,咱们也好叫奚人出大价钱赎人!”
刘睿想起,自己曾经答应,帮着刘守光绑架契丹小王子的,不想这一次刘守光没来,这个王思同却惦记上了东奚王,杀了那家伙后患无穷,但要是绑走了做人质,才是卢龙军的最爱,那样大把的牲口金银还有草原上各种宝贝就都来了。
刘睿笑问:“你难道就没想过,咱们这点人,万一被对手事先现,做了准备,可就小命都悬了,还谈什么绑架财?”
王思同很臭美的瞥了刘睿一眼:“别以为我王思同不知道你的小把戏,留下那冯道韩延辉,自然就和榆关有了联系,那两个家伙能不做点事情,要是把卢龙军引来了,那东奚王算个狗屁!佛和离据说正和热河那里的西奚王干仗,顾不了这里,所以啊,东奚王应该不敢开战,那样,咱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实在不行,就把寿王绑了,逼着高骈大出血,也是好法子,左右不能白白出来一次。”
真是敢想,竟然要绑架寿王去要挟高骈!
虽然很荒唐,这也不是不可能操作的,前提是,就是那高骈不能回避,不能暗自往猫腻的时候,那样子就是做给世人看,他高骈也要硬着头皮把寿王救回去的。
嗯,这个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最少可以用这个给高骈下个套。
刘睿想着这些,却一时间把韩延辉忘了,那家伙一直扶持契丹和东奚王,准备用这些力量和幽州各势力尤其是卢龙军对抗,这次偷袭辽城,韩延辉难道就没有任何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