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药神看她如此痛苦，以为是自己拿错了药，便急急的从药囊里拿出了那装过丹药的小瓶子，看了眼，再抬头望着痛苦旋转的人。

他顾不得身体疼痛，倏得起身，来到黑娘子面前，道：“小娘子，你，你怎么了？”

“你……”黑娘子指着姜药神，愤怒的瞪着他：“你真的给我吃，散魂丹。”

“不，我没有给你吃那些东西？”姜药神抬起了双手，想抓住黑娘子的手，可黑娘子却露出了狰狞的表情，龇牙咧齿的说：“滚。”

“她的脸？”凤云陌诧异的指着黑娘子的脸蛋：“变年轻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很痛苦。”身旁的男子抓紧了凤云陌的手，低声的说。

“我，我只是给你吃了几颗换颜丹。”姜药神担心的声音都颤抖了。

他不明白哪儿错了？那丹药根本不是什么毒啊，吃了，只会让人瞬间回到年轻的模样，然后，过不了一刻便又会回到了现今的模样。

他如此做，不过是想让黑娘子看看，她以前的样子，看看她过去的单纯，过去的天真，过去的美好，再让她看看现在。

现在的歹毒、现在的丑陋、现在的孤独。

他要让她明白，不管她的过去是美好、是丑陋、是天真还是歹毒，只要此时此刻，她愿意放下一切跟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还是可以接纳她，为她赎罪。

可他却不知道，黑娘子早已死去，而她重生的代价便是用自己的容颜换一条命。

她没有退路，只能不停的收集灵魂，来取代着那缕早已灰飞烟灭的灵魂。

黑娘子痛苦的撕叫：“你还是这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