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祭天大会被你破坏,楼兰国的国运也会受到影响,而这就是你的计谋!”
燕刑天说的时候,声音越来越狰狞,说:“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这时,太庙道掌教的人顿时憔悴苍老了许多,此刻他甚至从燕刑天的眼里看出了毒辣的杀意来。
这是一个针对他的计策!
楼兰王与燕刑天现这个少女是真,但说什么这少女的主谋者在都城,却是荒谬之言!
但无论怎么样,自己如今说不出这少女的来历,而且也不知这个少女有毒鹤这般宠物,那么,自己就犯了逆天大罪!
把这样一个少女当成祭天时的玉女,就是对天不敬,甚至会损楼兰国的国运!
这瞬间,他的面色苍老了许多,他看到周围的那些楼兰精兵已经都把兵刃高高举起,那些水火诅咒之力,甚至随时都要激,而天空之中,甚至隐约有燕门中人的气息,那气息,力量并不在他之下,显然也是一尊一百五十年的道法者,很有可能便是燕门的太上长老之一。
当下,他轻轻地从祭台上走了下来,然后面色沉着地说:“我有失察之罪,但我却没有谋逆之心。以我一百五十年的本心来血誓,若违誓,我心魔便生!”
他的话很朴素,但却有着一言九鼎之力,整个天道都在动荡。
这种以血之誓,乃是修道之人最忌讳的,甚至随时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弱点,但此刻他义无反顾地说了出来,只因为他想要保下太庙道。
他不想太庙道因此而断绝。
看到这样,那李元叔不可思议地顿住了身子,甚至眼里满是眼泪。
此刻,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如此地迷惘,如此地绝望。
太庙道还有什么希望?
这分明只是一个圈套,然而这个圈套,却让太庙道无力自拔。
“很好,看在你的心魔誓言上,那就暂时把你关押起来,留待祭天仪式后再好好查探!”燕刑天冷冷地说着,当下便命令那些金吾卫把太庙道掌教与被称为燕子的少女控制在一边。
然后他站起祭台之上,声音一沉,说:“太庙道掌教行为玷污了这次祭天,取消其资格,接下来,由我来主持祭天礼仪。”
此刻,他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
而听到他的话,其他人顿时一阵哗然,因为祭天礼仪乃是整个楼兰国度里最为尊崇的人才有资格,而这燕刑天何德何能?更何况,若是他成为了祭天者,哪怕他的身份地位就水涨船高,到时候太庙道就等于彻底毁了。
此刻,太庙道掌教的面色惨白着,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去了。
这瞬间,李元叔猛地站了出来,大声说:“燕长老,你可有祭天的资格?先皇在时,封太庙道为祭天令,负责祭天的全部事宜,哪怕我师尊暂时无法行使,难道你又能将祭天礼仪之法,全部行使完毕?”他知道燕刑天想要成为这祭天令,必须要有太庙道等人的帮助,毕竟祭天之时,不仅需要礼仪,甚至还需要对天地冥想之道的领悟,而这些,是外人无法习会的。
“既然那样,那就有能者上吧,你身为太庙道掌教的徒,应该有这个资格吧。”燕刑天像是早有筹备地说:“那么,就由你去祭天吧,以你的青词。”他虽然这样说着,却显然是要看热闹的意思。
李元叔顿时一怔愕然,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所谓的青词,必须心由境,必须要由本人亲自写出来,这样的心才诚,才能与天地沟通,才能挥出祭天的力量来,而如今,太庙道掌教的青词显然是不能用了。
看到李元叔的表情,燕刑天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然后冷冷地说对太庙道其他人说:“你们其中,还有人想试试吗?”
当然,此刻太庙道的人,都比他这个外人有资格,但目前这样的情况,却是无人敢站出。
但李元叔也是不怕,因为这祭天礼仪,必须要用冥想祭天术,根本不是燕刑天能学会的,若是太庙道不行,只怕更是没有人可以了。
看到这样,燕刑天不由哈哈大笑,内心有着说不出的畅快之意,他的计策终于成功了,然后他挥挥手,远处赫然出现了一个披着黄衫的道士,居然是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龙虎山山主,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整个人似乎浑浑噩噩着。
这龙虎山山主走到燕刑天面前,恭敬地对燕刑天说:“贫道奉燕长老之令,特意赶来,前来参与祭天礼仪。”听他的话,他居然对燕刑天唯命是从。
这一下,李元叔几乎内心要喷出一口血来——这龙虎门,二十年前,乃是太庙道中人,偷盗经书,判出门下,最后在千里之外形成了龙虎门,原本太庙道早就想清除之,但最后师尊心存仁慈,放了他们一马,却没有想到,此刻正是这些人,要将他们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