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箭喷的又快又急,有些竟能喷到床顶的床帏上。
喷了血之后,女子的身子不断的抖动着,像是被人拎了头脚上下乱抖般。
她这一动作惊动了屋内所有的人,几个看着像是天顺人打扮的人,反应极快的拿出了几个像是巫术的法器,开始坐在房间内施法,口中念念有词,说的是南蛮的土话。
更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年巫师,快步走上来,直接吐出了口中含着的一个血红的圆片,走到床前按在了那女子的眉心。
老巫师左手按着血片,右手一把掀了女子身上的被子,竟是不着寸缕,但身上用不知道什么东西画满了血红色的符咒,雪白的肌肤上鲜红的颜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尊诡异的雕像。
紧接着又将手指伸入口中,牙齿咬破食指,就着血,开始在女子的脸上和身上依着原来就有的花纹,重新画着咒符。
很快,洁白的皮肤上布满了古怪繁复的咒符,有些多出来的鲜血顺着皮肤往下滑到了被单上,将锦缎的被单也染的血迹斑斑。
画满这些咒符所需血量不少,老巫师不住的用拇指配合着挤血才能画完全部的花纹,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也是一脸的疲惫,神情开始萎靡起来,目光也带了几分黯淡,不似开始时目光炯炯有神。
随着咒符的画完最后一笔,女子的身子停止了颤抖,面部表情也渐渐舒缓起来。
看着她平静下来,屋内的人神色皆是一松,有个中年的天顺打扮的男子,用蚩尤土话说道,[莫非是她失败被现了?]
年纪大的那个反而是一口纯正的官话,蹙眉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俏丽女子,“不知道,看样子似乎情况不对,如果对方没有插手,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看她的样子,像是被人强行切断了灵魂与身体的联系,在天顺,除了那些人,谁还有这个本事?”
[以她的聪明才智,居然会失手被现,真是怪事。
我们得抢回她的灵魂意识,否则她被切断了与身体的联系,灵魂会消散的。]
中年男子身旁一个巫师也接口说道,“她还是太冒进了,如果按照左巫祝的计划,我们徐徐图之,倒是安全很多。”
被称为左巫祝的老人目光中带着慈爱和怜悯,很是惋惜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是我的错,我知道她心有不满,有心想要建功立业压下。。。。”
尚未提到名字,大家已懂了他的意思,对视了一眼,均是闭口不言,明显很是忌惮那个未说出名字的人。
“她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就像是我的孙女一样,我一向都很宠她,养的她性子争强好胜,不肯服输,不然也不会惹出今天的祸事来。”
他自责,可旁人却不敢落井下石,还好左巫祝到底是个大人物,反应很快,感叹了两句,看了看屋内刻漏,叹了口气,疲惫的说道,“希望这次他们也是准备的不充分,只能困住她的灵魂。
现在是白天,与我们不利,可在子时力量最强的时候动手反击,看看能不能作法去打开一条通道,引领她的灵魂回到身体里。”
有个人迅速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属下这就去准备法器和祭品。”
看着左巫祝露出疲惫神情,那个说着蚩尤土话的男子上前,[左巫祝先休息下,我来看着,等到了子时,还需要您来主持仪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