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益农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暴露的。在阿尔巴尼亚那个偏僻的小镇。遇见了那群雇佣兵。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儒雅的跟大学教授般的男子。他的生活轨迹就生了巨大的变化。所有的荣华富贵转瞬间离他而去。到了那个时候他真切的体验到了一个成语的含义。
黄粱一梦。
他想这辈子是忘不掉电视里那个男人的笑容。看上去非常的和煦。但是却能够让人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却被这个人完美的演绎出來。从头到尾他只跟自己说了三句话。之后就目睹自己被那群雇佣兵打成半残废。期间他居然还在电视里吃冰淇淋。仿佛在看美国大片。
之后的事情。毛益农回忆不起來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混沌。只有那个人的笑容。每个晚上都会准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接着很诡异的事情就接连不断的生。在他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个声音。让他去自。让他将之前做的那些龌蹉的事情讲出來。而且叶秋水这个名字。也频繁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毛益农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被关押起來的他终于在一个夜晚彻底崩溃。扒拉着铁窗对着外面大吼。说自己愿意招供。愿意将一切都说出來。
之后他悚然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国了。而怎么回來的。他半点记忆都沒有。
在他决定坦白之后。那群人对他还是很好的。至少让他洗了个澡。还美美的吃了一顿海鲜。除了沒有女人之外。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完美。只是很快这个地方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当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毛益农拿在手里的龙虾。啪嗒一下掉在了桌面上。
叶秋水。这个人就是叶秋水。
于是事情开始朝着毛益农最不愿意展的方向移动。很快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不招都不行了。
不过叶秋水好像不太愿意让他太早曝光。而是又将他秘密的关押起來。这里的环境可就比不上之前关押的地方了。阴暗潮湿。蟑螂老鼠。标准的天牢配置。除了脑袋上有个一尺见方的天窗之外。整个屋内在找不到其他的透气地方。毛益农就在这个地方呆了半个月的时间。每天只有三个小时左右能够看到外面的阳光。
这半个月的遭遇。简直如同炼狱。饶是毛益农有着当兵的经历。也差点被折磨疯掉。
“毛益农。出來。”今天是毛益农在这个房间里的第十六天。当他用指甲在墙壁上划出第三个正字的第一划时。终于等來了这个期盼已久的外人的声音。
他连滚带爬的扑到了门口。用指甲扣着铁门。那声音让人牙酸。
“放我出去。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那个主任是被我下毒毒死的。跟叶副市长沒有半点关系。有人给了我钱。让我调配这样的毒药……”毛益农大声的说道。担心外面的人离开。他宁愿去死。也不想要在这个房间继续呆下去了。
“够了。闭嘴。这些话留到法庭上去说。”门外的人闷声说道。然后喀拉拉一声。铁门被打开。外面的阳光倾洒进來。毛益农的眼睛受不了这样的阳光。但是他还是瞪大眼睛盯着。因为他害怕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外面的景色。所以就算眼睛要被烧掉。他也不愿意闭上。
只是外面的人也早有准备。在他出來之后就给他套上了黑色的头套。毛益农听见外面的人低声的抱怨了一句。真他妈的臭。
他苦笑连连。在那样的房间呆了半个月。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他的身子能不臭么。当然他不敢提出任何要求。只能够将这些抱怨深深的藏起來。
“先带他去洗澡吃饭。叶市长要亲自见他。”这次來接毛益农的。正是叶秋水的秘书。他知道这个男人对恢复叶市长的清白有着很重要的作用。所以他不放心让其他人过來。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叶市长要让这个人在这里关上半个月。按照他的想法。在毛益农押送回国之后就应该立即送到法院去。这样强加在叶市长身上那些流言蜚语就能够自动消除了。
可是领导的心思是不能够随便猜。更不可觉得自己在领导心里的地位比较重要就胡乱的出主意。那可是官场上的大忌。
等到毛益农被带下去之后。秘书立刻跟叶秋水打电话汇报这边个情况。电话里的叶秋水声音还是非常的平静。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秘书却显得非常的兴奋。因为只要叶市长被证明是清白的。这段时间一直坚定不移支持叶秋水的他。肯定也会水涨船高的。
高层肯定不会让叶市长白受这样的委屈。升官那是肯定的。自己岂不是也有机会下放。成为某部门甚至一个地区的三把手甚至是二把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