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将手机拿出來之后,却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來。
“是不是你做的,”祁宏接通电话之后,厉声说道。
经过了刚开始的慌乱,祁宏已经恢复了一个社团老大应该有的冷静和对事物的判断,这个电话打进來的时机如此的巧合,祁宏根本不用过脑子,差不多就能够判断出來这个电话的來意。
“挺聪明的嘛祁老大,不过这仅仅是第一份礼物,之后还会有很多份,我知道你在外面还有很多女人,当然你对这些女人一向都不重视,可是有一个女人,却给你生了个儿子,我昨天去看过那个小家伙,挺可爱的,有点祁老大当初的风采,”电话那头传來一个沉稳到极点的声音,祁宏听得眼角的肌肉都在不停的颤抖。
“祸不及妻儿,”
“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你们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我可以容忍的底线,所以现在我想要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祁老大,你最好祈祷我不要疯,不然的话,整个洪兴都会因为你之前的决定,而堕入地狱,我知道你家里摆放着一尊地藏王的佛像,放心吧,说不准你很快就能够亲眼看到他老人家,”
“你是叶云,你是叶云,不要胡來,你要敢胡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祁宏大声的叫喊,双拳紧紧的握成一团用力的砸到了墙壁上,洁白的墙壁甚至都被他砸出了几个肉眼可见的小坑。
“祁老大,现在不是你做主的时候,听好了,想要让你的妻儿平安,告诉我季天在哪里,”电话就是叶云打过來的,现在的他的声音出奇的冷,就像是南极冰川下面几十公里的海水,让人听着就感觉到了一种扑面而來的窒息感。
“我不知道,他早就已经离开香港,你问我也沒有用,叶云,是个男人的话就跟我正面较量,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你不觉得丢人吗,”祁宏出离愤怒,可是又不敢更进一步的刺激叶云,他真的担心这个家伙会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來。
但是电话那头沒有给他任何的回应,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就传來了嘟嘟的挂线声,祁宏疯了一般的拨打回去,但是电话已经是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了。
一具尸体悬挂在大门口,祁宏也沒有那个心思去弄了,反手将门关上之后就走回了客厅,几乎是瘫软在了沙里,拿烟的手都开始不停的颤抖。
珊珊从房间里探出半个脑袋,现房门已经被关死了之后,这才颤颤巍巍的走出來,在祁宏身边坐下抱着他的胳膊道:“老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一具尸体放在家门口,我们娘俩可受不起这样的惊吓,孩子才多大点啊,刚才看到都直接晕过去了,这些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尸体放在家门口,万一下次直接放到床边,我跟孩子不是要直接吓死,”
“闭嘴,我现在烦得很,你给我回到房间里老实呆着,沒有事情就不要出來了,儿子也看好,这段时间都不要让他出门,就这样,滚吧,我需要冷静冷静,”祁宏冷冷的说道,这还是他跟珊珊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跟冲她火,珊珊也知道自己老公现在心里很乱,沒有再多说什么轻轻的抱了抱他就回房间去了。
祁宏抽完一支烟后,拿着电话看着上面的号码,犹豫了几分钟,闭着眼睛拨打了出去。
“季少,你在那里,”
“祁老大,今天是怎么个意思啊,你居然还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真是受宠若惊,当初你不是跟我说,我已经沒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么,怎么现在又觉得我有用,想要來讨好我,”季天的声音在祁宏听來极其的刺耳。
“回答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祁宏的声线渐渐的拔高,到最后已经接近于嘶吼。
“我在国外嘛,你让我滚蛋的,我是多么听话的人自然就滚蛋了,”季天冷笑的说道,“怎么了祁老大,听你的声音,好像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情,是不是叶云找到你了,就凭你祁老大在香港的根基,难道还会怕他,”季天幸灾乐祸的说道。
“季天,你到底做了什么,今天早上,一具剥了皮的尸体悬挂在我们家门口,我儿子当场被吓晕了过去,而且这还仅仅是第一波的报复,季天,我祁宏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事情,就是跟你合作,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季天的声音冷了下來,淡然说道:“祁老大,你是被吓傻了吧,这件事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那还不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乱子,当初你跟我携手对付叶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可惜啊,现在的我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还有,你问我的下落也是为了讨好叶云吧,但是你要失望了,因为沒有人会知道我现在在那里,再见祁老大,祝你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