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夺门而去,留下一屋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翼王夫妇甚是尴尬,周围人假意上来安慰劝说曲天歌,其实哪个不是在心里笑掉了牙。
唐十九从翼王府出来,直奔青楼。
太他妈憋屈了,就因为这张脸她备受歧视,她要立刻马上现在就滚床单,然后捐款私逃,逍遥天下。
她一身煞气,一张恐怖的脸,妈妈愣是不敢拦她。
等她冲进来,大手一挥就是一百两银子,妈妈更是直了眼睛,笑的花枝乱颤:“哎呦哎呦,这位客人,您是要好酒好菜呢还是好姑娘呢?”
“看不见老娘是女的吗?男人,给我送来,一打。”
老鸨愣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的笑的谄媚:“明白明白,我这里姑娘多,男人也不缺,六儿,凑凑家里够不够一,一打是多少,姑娘?”
“就是一马车,一箩筐,所有,全部。”
“姑娘真是好体力,行,六儿,咱家里所有男的都叫来,别忘了后院扫地的王老头。”
“是嘞,妈妈。”
妈妈和几个龟奴,簇拥着唐十九往楼上走,门外忽然一声尖叫,一个绛红色的身影如一阵骤风站在了一楼中央的表演舞台上。
唐十九就站在楼梯上,和那个阴沉着一张脸的男人对视着。
头疼,他不好好吃饭出来干嘛,要破个处怎么就这么难。
被“黑脸怪”抓出青楼之后,就看到陆白带着一个黑衣人进了青楼,唐十九后脊梁骨忽然一阵冷:“你该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我跟你说,是我自己进来的,跟她们没关系。”
“你还挺替那些人可惜。”
冰冷的声音,低沉嗜血。
唐十九见过他怒的样子,他粗暴无礼,一脚就踹飞了她的门。
可是,现在的她,只是冷着脸,却真正有一种让她从骨头缝里渗出森森寒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