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说服自己,汴沉鱼是和余慧余梦一样,对曲天歌来说毫无意义的女人。
他娶她,纵然有前面一千个理由,也总有一个理由,是因为余情未了。
昨天汴沉鱼受伤后,他的表情何其的紧张。
是因为怕孩子有事吗?
那滚烫的热油,流遍了四肢百骸,烧的她整个热都快要沸腾起来。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似乎只要睡着了,一切烦恼的事情,也就都过去了。
最终,却也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醉晕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外头热闹纷纷,夏颖进来叫她,说是下午的赛马会快开始了,所有人都过去了,她也是安排在内的骑手,骑马装皇上早就派人送了过来。
这个,皇帝早晨就和她说过。
唐十九坐起身,任由夏颖摆弄着,穿好了衣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黑漆漆的面孔,没有一点少女的光彩。
她才十八岁,可现在心境苍凉的,跟个七老八十了一样。
忽然握住了的夏颖摆弄她头的手,她吩咐了一句:“别整了,骑马的头,简单点就好,给我拿的湿毛巾和脸盆来。”
“是,王妃。”
“等等,我自己来吧。”
站起身,走到脸盆架子前,她弯下腰,大捧大捧的水掬在脸上,身上的热气也似乎散去了一些。
拿了毛巾,用力搓揉着脸颊,似乎要把脸上搓下来一层皮。
洗碗,她一丢手帕,抬起头,深呼吸一口:“舒服点了,看看,洗干净了没?”
夏颖拧了手帕,在她耳根边上擦了擦,然后点点头:“干净了,肤如凝脂,貌赛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