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因为愤怒而火热。
身侧的拳头紧紧捏着椅子背,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你可真卑鄙。”
“这是本王能想到,唯一你不会离开的办法。”
“呵,纵然如此,我只是显了喜脉,等我下个月葵水来了,你的卑鄙计划就等着泡汤吧。”
“你不会来葵水。”
“这药,还可以这样?”
唐十九从徐老三那继承来很多医书和奇药,却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种神奇的药。
愤怒归愤怒,却也不由好奇。
曲天歌却道:“这一个月,本王会让你真的怀上本王的孩子。”
“你敢碰我试试。”
她阴了脸。
曲天歌脸色也不好看:“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如何都可以。”
“曲天歌,你个贱人。”
“你只管骂。”
“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那些勾当捅给瑞王和乾王。”
“很可惜,他们为了争在京城的代理朝政权,谁也没来。”
“还有宣王晋王和韩王他们。”
他嘴角一勾,一抹冷笑:“谁知道,谁死。”
唐十九身形一顿,后脊梁骨冰冷。
她终于知道,他是凭了什么,在争夺这个皇位了。
三分卑鄙,三分智慧,其中剩下的九十四分,就是够狠了。
可叹唐十九,竟是如此的低估了他。
他为了纳汴沉鱼,顺便留住她,步步为营。
弄了药,给她搞了个假身孕。
然后再去求皇上,以她怀孕不宜舟车劳顿为由,让她留下陪他做这个南疆特使。
如此一来,京城之中,她还在意的那些人,一旦她敢离开他,他便会拿他们开涮,碧桃当其冲,她的老友福大人,必也是要受累。
这是他的一重保险。
二重保险,就是皇上,她若是胆敢待着皇室血脉落跑,皇上那厢,免不得要问罪她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