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白天比夜里亮堂,窗户纸都已经破败不堪了,阳光渗透进来,一地斑斑驳驳的窗格。
唐十九看着那张床,帐子都还挂着,昨天那老夏还在那说,屋内还有些东西洗洗能用,其中就说到了这顶帐子。
死人用过的,呵呵,老夏可真是敢说。
其实真也不是个实诚人,死过人这种事,就是买房的人不问,他也不好这样昧着良心,心安理得多久给卖了,还是狠狠卖了一笔。
想到这,唐十九就又觉得自己的头变大了,上头刻了一个明晃晃的字,写着:冤。
她可不是个典型的冤大头。
“隔壁大婶说,人就死在这房间,这床上。”
“恩,我虽没进来,不过方才那房间是单人床,这是双人床,应该就是小夏夫妇的房间了。”
“好好的,生的什么病,弄的生不如死的,要吃药自杀。”
“不知道,只是听说病了,好像就小夏病了,小夏媳妇没有听说什么病。”
“哦,那她是殉情喽。”
“当时是这样说的。”
唐十九耸耸肩:“真是的话,那也真是苦命鸳鸯,他们没孩子啊。”
“没有。”
“高峰,你说老夏在外面,不回来的?”
“是,小夏的病需要钱,老夏在平西石矿上做矿工,这活危险,但是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