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咬牙切齿,擦起筷子就往曲天歌身上砸,他也不躲,只是慢条斯理道:“吃饭。”
“不吃。”
站起身她就要往外走。
她宁可饿死,也不和他一个桌子吃饭,倒胃口。
事实证明,和自己的胃过不去一天一夜,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马车里,她的肚子已经叫了一百遍了。
那张半个胎记的脸,肚子响一次,就抽搐一次,仿佛好像是被这不争气的肚子出卖了,丢尽颜面。
马车驶过长安街,早晨铺子里飘出袅袅的香气,这下更是要命了,五脏庙奏鸣曲,简直到了高潮篇章。
以为,曲天歌良心现,会让马车停下来给她买点吃的,然而,并没有。
她自己有嘴巴有手有脚,想自己下去买,然而,车夫不听她使唤。反而她叫停,车夫奔驰的更快。
惯性差点把她摔了,将将站稳,看向闭目养神的曲天歌,她咬牙切齿。
马车进了金水门,唐十九盘算着一会儿到长寿宫先去厨房拿点吃的,长寿宫小厨房的人,和她混的早就熟落了。
结果真特么有这么巧的事情,长寿宫没去成,半道叫姜德福叫去了养心殿。
自从乾王寿宴后,唐十九就不曾见过皇上了。
养心殿东殿,她和曲天歌给皇帝请了安,皇帝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看到她的左脸微微诧异。
却也没多大反应,动了动嘴巴皮子,正要开口,却被一声怪异的咕噜噜声给打断。
唐十九那个尴尬啊!
皇帝的目光,从唐十九的脸上移到肚子上。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