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下意识的,跟着停下了脚步,侧头看他,他也正看着她。
触不及防间,手已经被紧紧握住,十指相扣,无从挣脱。
“干嘛,拉拉扯扯的。”
唐十九不愿意在人前和他这般亲近,便是人后,她都刻意保持着距离。
然而,他却和宣示主权一般,牢牢禁锢着她的右手:“要么就这样走,要么本王抱你去未央宫。”
唐十九嘴角抽搐,相信他真做的出来。
于是,只能颓然放弃,任由他牵着手,其实心里也确实有几分促狭,曲天歌再惹她嫌,也是个很好的工具,一个能气气汴沉鱼的工具。
上回被关起来蒸桑拿的事情,唐十九可不认为,汴沉鱼只是一个静静的旁观者而已。
从未央宫大门出来的时候,她分明感受到了汴沉鱼眼中的冷意和恶意。
唐十九是个大方起来可以神经很粗,但是小气起来睚眦必报的人。
和曲天歌秀秀恩爱,她倒是要看看,汴沉鱼会变成如何一张脸。
未央宫。
金碧辉煌。
上回来,人家“客气”请她蒸了一次桑拿,托这次桑拿的福,她中暑了,在床上躺了几天。
这次来,整个未央宫正殿之中,放了十几盆冰,凉爽舒适,然则,这可不是为了迎候她。
这一切,无非是服务于玫瑰金漆风椅上,那尊贵的国母。
皇后似乎早得到传报,所以看到曲天歌和唐十九同行而至,并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