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绣球开始弹琴,谈的很是流畅,不过听过了艾先生弹琴,这小丫头的琴声,就少了那么几分味道。
唐十九忽然想起了艾先生,想起了那座住过几天的宅子。
当时就这么搬走了,后来她也没再去过,想来实在不大礼貌,至少要和这位艾先生道个别。
绣球弹完了,讨赏邀功似的看着唐十九:“小姐,怎么样?”
“不错,比我强,我的师傅是全京城最好的,我就只学一个曲子,还弹磕磕绊绊的。”
绣球有点羡慕,又充满好奇:“几次听小姐说起您的师傅,您师傅到底是谁,是宫廷乐师吗?”
“岂是宫廷乐师能比得上的。”唐十九想到那张温文尔雅,总是带着笑容,眼底深处却时常透着淡淡悲伤的面孔,就心生感慨。
一去大半年,北齐的消息时常传来,慕容席已经被册了太子,然而这之间,他遭遇了大大小小无处次的刺杀,不知日子,过的何等艰难。
果然,不同的江山,同样的凶险。
绣球缠着唐十九:“小姐,能让我听听您师傅的琴声吗?您师傅是不是和艾先生一样厉害?”
这么一问,唐十九还真不好比较,仔细一比较吧,心里其实还是有结果的。
“不好比较,各有千秋。”
“这是什么吗,总有个好坏高低吧。”
唐十九可不想背上不尊师重道的名声,不耐烦的挥挥手:“小孩子问东问西的,忙活去,你师傅今天没给你留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