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独孤皓月,就不免担心,不知道曲天歌到底查到了他什么,会不会对他动手。
心烦意乱的,不由走到了偏院,她自小和丫鬟下人一起长大的地方。
失去了作为复仇工具的那段记忆,却不妨碍她回忆起人生其余十余载,在这里所经受的人间冷暖,喜怒哀乐。
如今的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下人都能够呼来喝去,随意指点的丑小姐了。
穿过回廊,一路都是给她行礼的奴才。
她点头淡淡回应,气质高贵。
走到以前住过小屋,门扉半掩,推门进去,里头两个床铺,已是改成了丫鬟房,床铺上整齐的铺叠着,墨蓝色的被子。
正要出来,就听到丫鬟们在那尖叫:“啊,别过来,臭烘烘的,你走开,你都弄脏了我们的衣服了,走开。”
唐十九循着声音透过窗户往外看,就看到一个长凌乱,满脸泥垢的男人,拿着个眼熟的葫芦酒壶,穿梭在那些丫鬟晾晒的衣服和床单之间,丫鬟们慌不迭的在收衣服,对男人充满了嫌弃。
疯道士。
唐十九从那葫芦酒壶,就把人给认了出来。
虽然没有再穿那件脏兮兮的道袍,不过这疯道士依旧一身邋遢,且不说那油腻腻打成了结的一头乱,就是那只油乎乎的捏着鸡腿,结满了泥垢的手,都叫人嫌弃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