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拮据的生活,唐十九忽然明白,为什么到后来,独眼婆依旧没有叫车,是知道,即便到了这里,也不可能有钱付给车夫。
男人被戳穿,显得更为尴尬,搓着手,一双手完全皲裂了,惨不忍睹。
屋内谁也不再说话,显得十分安静,外面偶尔有人走过的声音,踩着雪,咔嚓作响。
暗沉的房间,渐渐的亮堂起来,有阳光,从窗户里投进来。
这已经快中午了,阳光终于穿透了薄雾,虽然没有什么温度,可是那暖黄色,还是叫人舒服的。
唐十九在屋内坐的无趣,站起身来:“我去院子里走走。”
“哦。”男人局促的站起来,对唐十九,客客气气。
唐十九微微笑了笑,推门出去。
这里的太阳,真是珍贵啊。
抬起手,看着阳光透过指缝,串了一串七彩的光圈,那光圈里,恍惚的映出曲天歌的脸。
这一刻,她在异国他乡,想他。
*
京城,东宫,朱雀殿。
陆白手中拿着一封信,信自北齐送来的,乃一封家书,是慕容席写给慕容嫣的。
然,慕容嫣拆信之后,一早就亲赴陆白府上,叮咛嘱咐,让陆白千万将信,亲手交到曲天歌手上。
曲天歌看着信,神色冷然。
“不看。”
“主子,慕容公主说,请您一定要打开,里面的事情,关乎重大,十万火急。”
曲天歌抬头看向陆白,态度不变:“不看。”
陆白压力深重,往往曲天歌重复拒绝两遍的事,他绝对不敢再提第三遍了。
可早晨慕容嫣来的时候,十万火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