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歇斯底里:“我从来都没让你们追随我过,如果不是你们给我的那些期望,我何至于过的如今这般狼狈。你们想要什么,我保护你们,我带领你们,呵呵呵,我在大梁当了十多年人质,谁又来保护过我,带领过我?”
那段岁月,是慕容席心中,最深的痛。
那是一把匕,死死的扎在血肉的最深处,没有人能够治愈,他也从来不曾袒露出来,让任何人看过。
可如今,他崩溃了。
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国家,满目疮痍。
他小心翼翼守护着的女人,也随时都要离开的样子。
他能做什么,和在大梁时候一样,无论被人怎么羞辱,他什么都做不了。
“陛下。”墨染的愤怒,被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所覆盖。
她无法体会他当年经历过什么,可是那种痛苦她感觉得到。
慕容席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扶着假山石,喘息的厉害,脸颊苍白,嘴唇颤抖,过了许久,才低沉缓缓开口:“朕没事,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太后。”
墨染点点头:“是,奴婢知道。”
“不要伺候朕了,朕想一个人静静。”
“陛下。”
慕容席抬手:“去吧。”
墨染纵然担忧,却也不敢忤逆慕容席的意思,一步三回头,看着慕容席憔悴的背影,红了眼眶。
转身,没有回住处,却是重新又往椒房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