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说,唐十九就更不理解了:“如果是翼王安排的人,今日局面,翼王岂非得偿所愿了,你当时为什么不拦着他,你明明可以阻止他喝下毒药的。”
“他不过是一颗棋子,早晚要死,就算今日不是死在承运门前,明日或许就是城门口,或许就是菜市口,翼王有的是办法,让他的死,广为人知,物超所值。”
唐十九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翼王还没死心。
曲天歌这样一安慰,她的负疚感减轻了许多,可很快生起了担忧:“只怕他这一死,能激起千层浪。”
“就算他不死,那浪也从来没平息过,十九,相信本王。”曲天歌抱住唐十九的胳膊,深邃的目光落进她的黑瞳里,“你不在的这些年,本王早就明白,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保护本王想要保护的人。本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曲天歌了,本王会保护你,保护糖糖,还有玉川,只是一开始或许有些事对你来说压力太大,但是,答应本王,无论如何,站在本王身边最近的地方,让本王身后就能触碰到你,好吗?”
他那番诚恳,那番殷切,唐十九心中感动不已,气氛太过沉重,生活已是不易,相爱的人,如果心还不能到一处去,那岂不是更难。
她抬手,捧起他的脸蛋:“所以,是要把我别再裤腰带上吗?”
她努力微笑的表情,看的他一阵心疼,附身,吻住她的唇,不是要把她别在裤腰带上,而是要将她揉碎进骨血之中,再也无法分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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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舆论,第二天就淹没了整个京城。
妖女祸乱天下,忠良以死相谏,一时之间,整个京城沸沸扬扬,都是对唐十九不利的传闻。
唐十九切切实实又火了一把,以至于曲天歌不敢让她随意出宫,生怕一些民间的自组织,对唐十九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