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曦的衣服被无数双黑手撕扯,从头到脚被无数张大张着黄牙的的臭口舔舐。
虞浚息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将她丢来这里?丢给一群蓬着头,腌臜的长炸起,满心只有原始欲望的乞丐!这是一群疯子!她饶是有百般智谋千般算计,也无用武之地!他甚至不给她留一点防身的伎俩。她的内功被封,装满暗器的玉箫也被他收走!
奚曦从没这样恐惧过,哪怕面对生死,哪怕被浚息轻薄。她甚至宁愿此刻面对的人是虞浚息。若是虞浚息,她还可以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可面前的,却是一个个满脸流涎的脑袋,一个个对她到处舔舐的舌头,甚至对她露出傻笑的脸,他们扑压而来,像是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
奚曦终于崩溃了,她求饶道:“玉侯……浚息!”
她叫他,浚息。
浚息荒草杂生的心中仿佛飞过一只鹰雀,在轻唱撩拨。那只小鸟慢慢带给心中那一片荒芜生机。
然而浚息并没有因此心软。那只小鹰不鞭笞彻底,她的鹰爪,仍会伸向他的心脏。
庙子里,奚曦仍在求肯唤他,“浚息!”
“浚息!”
“浚息!”
“浚息!”
浚息走了么?真的将她扔在这里后,丢下她走了么?奚曦崩溃求救,妥协哭喊:“不要丢下我,带我走,浚息……”
庙门被破开,黑甲侍卫鱼贯而入,拉扯踢打走压着奚曦的所有乞丐,他们不敢去看全身上下几乎已经没有衣物遮挡的少女,背向少女而立。
浚息缓缓踏进破庙,走向少女。少女近乎赤裸地缩成一团,全身瑟瑟抖。
浚息心中仿佛碾过巨石,压的内心荒芜的他也觉得疼痛。狂风暴雨早就被抚平,他解下披风,遮挡在奚曦的身上。
他抱起奚曦,走出破庙。临上马车前心中没有起伏地令下:
“他们哪只眼睛看过她,就剜去哪只;哪只手碰过她,就剁去哪只;哪只舌头舔过她,就连脑袋一起砍去。”
“是!”
寒剑齐声出鞘,城隍庙里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
血水流到庙子外,瞬时就被大雨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