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我好渴,”身下,醉酒的奚曦,本能地闹起渴了,她望着浚息,娇囔道:“元恪,我要喝水。”
“我去给你倒水。”浚息看着奚曦,笑道。
在浚息的臂弯里,就着浚息的手一连喝了两盏凉茶,奚曦方解了渴。然而,不等浚息放下茶盏,奚曦的手,又已经在浚息的身体上探摸了起来。
“别闹!”浚息呵斥,声音却不再凛冽。
亦是觉出浚息态度温软下来,彻底被酒精麻痹了的奚曦,变本加厉,恃宠生娇起来。
于是,一晚上,玉苑绣楼的卧房中,不断传出浚息当真震怒了的声音:
“走开!”
“不要亲我!”
“你在摸哪里?”
“滚——!”
……
天将亮时分,闹腾了一夜的奚曦,趴在浚息怀里,终于睡下。
彼时,奚曦衣裙散乱,披头散。浚息则更加狼狈,他髻歪倒,头散乱,衣袍皱散,脸上,脖子上,胸前,还印着淡淡唇印。
魔魅般的眸子,望着胸前终于睡着的奚曦,浚息胸口奚曦挨着他的位置,温热柔软,被折腾了一夜的浚息,亦是阖上眼休憩。
……
当天,下午时分,奚曦方悠悠醒转。
她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蹙眉缓解了会头痛后,奚曦方悠悠睁眼。
枕头的地方不是绣枕,她更是闻到了浚息的气息!
刚睡醒不甚清醒的迷糊怔忪立时烟消云散!
奚曦眼神往下瞥了眼,她枕头的地方,是浚息的胸膛!奚曦迅疾坐起身,不复昨晚酒醉的醉眼朦胧,如从前般清冷的明眸,射向浚息!
……
浚息亦是看着奚曦。
他早已醒来。只是为免惊醒奚曦,所以不曾起身,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由奚曦好睡。
……
奚曦清冷的明眸直视着浚息,虞浚息昨晚宿在她屋里?
瞥了眼浚息皱乱的衣袍,散乱的头,脸上,脖子上,大开的胸前那些淡淡的唇印,奚曦惊疑地蹙起了黛眉。
那些难不成是她的杰作?
忆起昨晚喝了酒,然而酒醉后生的一切,她却都全无印象了!
奚曦低眼,瞥了眼自己同样凌乱不堪,松散的衣裙,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小臂上的守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