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好一会儿才有了声响,齐王爷打开门走了出来,一言不的朝着灵堂走去,管家紧紧地跟在后面。
看到灵堂外的那一百名丞相府的府卫气势汹汹的站在哪里,齐王爷嘴角微撇,大声下令:“来呀,将这些不知是活的东西打出去。”
贺章领着一百府卫一进来,齐王府里的府卫就聚集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不过没人下令,他们也没敢乱动。现在齐王爷一声令下,齐王府的府卫再也没有客气,轮着手里的兵器就冲了过来。
本来齐王府的府卫就略胜一筹,再加上人多,贺章带来的那一百府卫很快像丧家之犬一样被全被打出了府们外。
见齐王爷如此不留情面,贺章气得几欲吐血,怒声喝道:“齐王爷,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齐王爷缓步迈入灵堂内,看都没看贺琏一眼,直接来到贺章面前站定:“相爷,涟漪死前我答应过他,如果丞相府以后不对王府做不该做的事,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以后也不再往来,如果你们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相爷以前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明白。”
贺章被噎住,一下没有说上话来,贺琏却忍不住叫嚣:“我们做过什么,你有证据吗?没有,就别污蔑我们。”
齐王爷素来瞧不起贺琏这个废物,以前是看在侧妃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来府的时候陪他坐坐,现在连侧妃他都恨之入骨,又岂会对贺琏客气,冷冷的回了一句:“我想要查办你,还需要证据吗?”
贺琏现在就是平民一个,别说有证据,就是没有,齐王爷想要打杀他,也没人敢有异议。齐王爷的话出,贺琏的身上立刻就冒出了冷汗。
贺章平日里也是被文武百官捧着的人,就连当今皇上都给他几分薄面,现在齐王爷毫无顾忌的打了他的脸,心里自然是更加的愤怒:“王爷,你有权势,本相没有吗?”
齐王爷漫不经心的的看向他:“丞相这是跟本王挑衅吗?无论何时,本王都可以奉陪。”
贺章再次被噎住,以前齐王爷碍于身份,在他的面前虽不是毕恭毕敬,却也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给他说过话,今日却一再的不给他情面,盛怒之下的贺章口不择言道:“既然如此,王爷就听好了,丞相府从此与齐王府势不两立。”
齐王爷是毫不在意,冷冷淡淡的说道:“随你的意,本王随时奉陪到底。”
一边是自己的父王,一边是自己的外祖,皇甫逸听了他们的话,跪在了来两个人之间,哽咽着说道:“父王,外公,我娘刚去,你们就在她的灵前翻了脸,我娘会走的不安生的,煜儿求求你们了,请你们不要这样为敌好不好。”
贺章怒道:“煜儿,你可知道你母妃并不是暴病死的,而是被人毒害了,你让外公如何咽下这口气。”
齐王爷豪不推脱,直接承认:“涟漪的所作所为,就算把她扔去乱坟岗喂狗都不为过,本王给她一个体面的死法,就是顾全了丞相府一个脸面,你们要是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好,今日你就当着煜儿和漪儿的面给我说清楚,她到底犯了何种大错,让你痛下毒手。只要你说出漪儿足够死的理由,本相立刻带着人走,从此不再踏足齐王府,不再过问王府里的任何事,如果不然,就别怪本相不客气了,就算拼得鱼死网破,我也会为漪儿报仇。”
灵堂周围跪满了府里的下人。
自己被下了绝子药,这是齐王爷的耻辱,这种事当着下人怎么会说出口。
齐王爷没有说话,贺章来了底气,叫嚣:“王爷,拿出证据来呀,你不说话是何意?”
齐王爷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贺章欲再叫嚣,玲珑拿了一个本子过来,躬身给齐王爷行过礼后,将手中东西交给他,“王爷,世子说这就是侧妃该死的证据。世子还说如果丞相不想断子绝孙的话,就该立刻滚出齐王府。”
齐王爷诧异。
贺章怒火高涨,气得头根都立起来了。
齐王爷拿过,打开一页,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回头瞪视着贺琏,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一样。
贺琏承受不住他的凌厉,身子瑟缩了一下。
齐王爷甩手将本子砸在了贺章的身上:“丞相好好看看吧,你的儿子和女儿到底联手做了什么,这些足以你满门抄斩了。”
贺章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眼睛也冒出了火,毫不理会掉在地上的本子,眼里冒火的瞪着齐王爷,道“王爷,你不要太过分了。”
齐王爷冷哼了一声。
皇甫煜从来没见过齐王爷过这么大的火,自觉的应该是大事,弯腰把本子捡了起来,交给贺章:“外公,您看看吧。”
贺章接过本子打开,只需一眼,脸就变了颜色,等全部看完以后,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将手里的本子甩在了贺琏的脸上:“逆子,这些是你做的吗?”
贺琏被砸的生疼,却不敢喊叫出声,立刻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本子,打开一看,身上的冷汗嗖嗖地全都冒了出来,原来这本子上,写的都是他和侧妃私放印子钱的事,哪年哪月那日放给谁多少银子,一笔笔,一件件,丝毫不差。
看他的样子,贺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古私放印子钱都是砍头的大罪,如果齐王爷将这件事呈报给皇上,别说自己的女儿死了白死,就是贺琏这条命也保不住,甚至真个丞相府都会被连累,那自己就真的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