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轩接过,打开一看,是齐王爷的笔迹,上面详细诉说几人的境况,和江上木桥断裂,死伤不少百姓的事,还把自己和齐王妃的担忧写在了上面。
齐王爷和齐王妃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游玩,目的地不定,随心而为,皇甫逸轩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踪迹,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江南。不过他派了十数名精卫随行,保护他们的安全,现在却出了这样的大事,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月儿差点被人胁迫走,他和母妃还有梦儿也差点遭了毒手,而在这幕后操纵这一切的,竟然是武侯府的姻亲,小侯爷夫人的娘家,江南的世家霍家所为。
联想到和武侯府的恩怨,皇甫逸轩心里涌起不好的感觉,立刻道:“大哥,我和幽儿即可启程去江南,您即刻宣武侯进宫,如果这事和他有关联,您让他及早放手,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没有武侯府的事,您问清楚这江南的霍家到底是为了何事出手?”
皇甫巽点头:“你们两人去不妥。我再任命个钦差巡视江南,命他随你们一同出行,特使情况下实行先斩后奏之权。”
孟倩幽抿了抿唇,建议:“让清儿去吧,他有武功傍身,可以和我们一路同行,其他的官员恐怕吃不消。”
事情紧急,他们必定日夜兼程骑马过去,一般的官员养尊处优惯了,一天下来就得散架了,更别说三日才能到了江南了。皇甫巽点头:“好,你们先回府,我马上宣孟清进宫。”
皇甫逸轩和孟倩幽出了皇宫,急匆匆的回了府里。皇甫逸轩去准备,孟倩幽去找了姜瑾:“父王和母妃出事了,我和你大哥现在赶往江南,煜儿回来后,这几日就不要在出去了,你们将府门紧闭,任何人来,也不见。”
皇甫煜去巡视店铺,皇甫皓和皇甫睿去了国子监,府中只有姜瑾一个人在,听完孟倩幽的话,吓了一跳,急忙问:“父王和母妃没事吧?”
“暂时没事,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姜瑾想要询问到底出了何事,孟倩幽已经转身,快步出了她的院子。
两人走后,皇甫巽先宣了孟清进来,给了他一道任命他为巡视江南的钦差的圣旨和一把尚方宝剑,道:“要保证皇叔几人的的安全,必要之时,先斩后奏。”
孟清接旨,出了宫门后,直奔齐王府。
皇甫巽又命人宣了武侯府的两位侯爷进宫,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他们是不是联合了江南霍家,要谋害齐王爷一家。
两位武侯吓得冷汗,老武侯颤颤巍巍的问:“皇上,你这话从何说起,老臣虽然和王爷有冲突,但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何来谋害一说?”
皇甫巽将八百里加急递给他看。
老侯爷接过,看清了上面的内容,惊得差点没有昏厥过去,当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明鉴呀,这霍家所为可真真的于我们武侯府没有半点关系呀。”
小武侯也看到了内容,心里惊涛骇浪般翻滚,随着跪在地上,言语和老武侯一致:“皇上,这霍家虽然是微臣的岳丈家,可是除了逢年过节命人送些礼物以表孝心外,我们几乎没怎么联系,他们如今做出这样大逆不道、危害百姓性命的事,的确于我们无关呐。”
“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会对皇叔他们下手?”皇甫巽明显不信,威严质问。
“这……”小武侯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皇甫巽一拍御案,龙颜大怒,“小武侯,你真当我不敢处置你们,收回这武侯府的荣耀吗?”
小武侯趴在地上,冷汗涔涔的冒,官服都被汗浸透了,双手哆嗦个不停,几乎撑不住身体,慌忙磕了一个头后:“皇上息怒,微臣一年前将那顽劣的小女送去了江南,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
皇甫巽怒声问。
小武侯慌忙回答:“也许是小女见到了他们,认了出来,也说不定。”
如果武侯府真的没有参与此事,小武侯这样说,也是合情合理了,皇甫巽的怒气消散了一些:“两位侯爷,并非是朕不给你们脸面,实在是这件事太大了。霍家盘踞江南多年,早已经将自己视为了那里的土皇帝,自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竟然枉顾众多百姓的性命,为了一己之私将木桥弄断,意图谋害皇叔他们,还死伤了许多的百姓,这样的人不除不足以安民心,所以,朕希望你们说的是真的,不仅仅是为了是保住武侯府的荣耀,更是为了保住你们侯府的几百条人命。”
听出他语气中的缓和,老武侯松了一口气,一个重重的响头磕在地上:“皇上明鉴,我武侯府对皇上那是忠心耿耿,绝不会有异心,今日之事,确实与我们没有关联,至于那江南霍家,犯了如此大逆不道之罪,罪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字字句句说的铿锵有力,没有半分犹豫。
皇甫巽心里熨贴了一些,点头,语气更加的缓和:“两位侯爷请起,朕听闻皇叔有难,心里着急,说话尖利了些,两位侯爷不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