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月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倔强和不自在。
“我知道,我知道。”
拓跋罕林附和她,“所以,我不敢死,我要活着恕罪,下半生做牛做马,任你差遣。”
“不用了,我消受不起,过几日,你伤势好了,我会亲自送你回南城。”
皇甫曜月口是心非的说。
拓跋罕林低低的笑了起来:“月儿,你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既然我入了你这闺房,你休想再赶走我。”
“你……!”
皇甫曜月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向他,半晌才憋出了两个字:“无赖!”
“月儿说的不错,我就是耍无赖了,你若是敢送我回南城,出了这王府,我就往那石狮子上撞,你信不信?”
“你……!”
皇甫曜月气的跺脚:“你这堂堂的一国帝王,怎么跟个市井无赖似的,我、我、我不管你了,饿死你算了。”
说完,扭头,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拓跋罕林没有喊她,满脸含笑的看着她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跑了出去,心里被某种情绪填的满满的。
屋子里静谧下来,拓跋罕林也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
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拓跋罕林睁开眼睛,皇甫曜月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端了一小碗粥进来,走到床前,一声不响的重新拿起小勺,舀了米粥送到他面前。
拓跋罕林满眼含笑吃完。
将碗放在小几上,皇甫曜月起身给他盖了盖薄被:“我去熬药,你先睡一会儿,等熬好了,我再进来喊你。”
拓跋罕林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用了,我没事了,你上来陪我休息一会儿吧。”
皇甫曜月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嚷他:“拓跋罕林,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我们已经和离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你……”
话没说完,拓跋罕林一用力,皇甫曜月再次趴伏在了他的身上,低沉的笑声也随着想在了她耳边:“现在有关系了吗?”
“你……”
皇甫曜月想要挣扎,刚动了一下,拓跋罕林的嘶声又起,还伴随着一声:“好痛!”
“活该,怎么不疼死你!”
皇甫曜月一边呛声他,一边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拓跋罕林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紧抓着她的手不放:“你应了我,陪我睡一会儿,我便不会疼了。”
“疼死你算了!”
皇甫曜月挣脱了他的钳制,猛然站了起来。
这次是真的牵扯到了伤口,拓跋罕林却一声未吭,依然保持着笑意,看着她。
“闭眼,睡!”
皇甫曜月蛮横的下令。
知道她不会陪自己休息,拓跋罕林没再坚持,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皇甫曜月给他盖了盖薄被,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熬药。
听她脚步声远去,拓跋罕林睁开眼睛看了看,又重新闭上,满足的睡去。
又住了几日,拓跋罕林的伤势好了很多,这期间,除了孟倩幽来了两次,查看他的伤势以外,齐王府里的任何人都没有过来打扰他们。
拓跋罕林难得有这样和皇甫曜月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时时刻刻都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皇甫曜月一开始有些抗拒,被他缠烦了,也就随他去了。
太后那边孟倩幽早就派人传了消息,知道他无事,又能赖在齐王府,太后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自然也不会没眼力的过来打扰。
又过去了半个月,拓跋罕林伤势是彻底好了,正当他琢磨着想什么办法,在皇甫曜月的院子里再多待几日的时候,齐王妃和孟倩幽两人过来了。
拓跋罕林正在院子里惬意的晒着太阳,看到两人进了院子,立刻站了起来,迎上前去,恭敬的行礼:“奶奶,岳母。”
两人没有应声,孟倩幽看了他一眼,问:“好了?”
拓跋罕林也赶紧道:“回岳母的话,好了。”
“有何打算?”
拓跋罕林微愣,一时没有答上话来。
孟倩幽眉头微皱:“鹰皇这是何意?在我女儿的院子里住了这么多日,竟然没有打算对她负责吗?”
拓跋罕林反应过来,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上去了:“岳母有什么要求,请说。”
孟倩幽没有说话,看了他半晌,直看的拓跋罕林头皮麻。笑意消失的时候,忽然厉喝了一声:“青鸾,朱篱,打出去!”
两人应声,攻上前来。
拓跋罕林的脸变了颜色,一边抵挡一边慌乱的嚷:“岳母,我错了,我……”
皇甫曜月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半句求情的话也没有替他说。